开学前夕的街道上随处可见来自各地的学生,或是背着行李来去匆匆,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叙旧,就像她们俩现在一样。“你可以不用送我回家的。”开口说话的是一位看似恬静的女生,但是声音和表情却是一片清清冷冷。

“顺路,没事。你考虑好报考什么学校了吗?”丁如水毫不在意,她早已习惯她的态度,双眸中尽是波澜不惊,好似周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嗯,选择经商,家里需要我。你呢?”

“我?呵——”一抹温柔的笑脸映入脑海,丁如水深邃的双瞳中荡起一圈圈涟漪,面色柔了下来,“摄影。”

她身旁的女生习惯性挑挑眉,调笑道:“润姐姐的头号跟屁虫。”

“嘿,子慕,别这样。好歹我们也算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丁如水嘴里反驳着,心里却是欣然接受这个说辞,能够做那个人的头号跟屁虫也得有能耐好么。

无奈的望天,苏子慕对她的厚脸皮早已习以为常,但是为何此人的脸皮能如此之厚,“我到了,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嗯,好好休息。”

“嗯。”

青梅竹马的两人相互告了别,丁如水朝前面不远处的目的地走去,想着马上能够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脚步在她毫无察觉之下不知不觉轻快了许多。

前脚才刚踏进公园门口,丁如水听到一声震耳轰隆声的同时便感觉到整个台阶被震得颤动了几下,与此同时几百米出的高空上尘土飞扬,尖叫声此起彼伏。

心头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她毫不犹豫地向那处奔去,一路上看到许多人从里面涌出,抱头鼠窜。丁如水在半路上随手拦住了一名游客,急匆匆地询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故居突然间坍塌了,好像还有人在里面没有……”

还不待游客说完,丁如水走及奔马往故居而去,一路上根本顾及不到是否会撞到人,也不理会耳后声声的咒骂声,她心猿意马只能惦记着今天在故居里写生的女子。

千万……不要有事……

“如润!!!”

眼睛四处扫荡人群,她一路上都未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的不安感愈来愈浓烈。靠,这些人没事来什么公园,多得她都找不到那个傻女人了……

丁如水拨开人群钻到倒塌的故居前,果不其然这里已是一片狼藉的废墟,她清晰的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血无声息地低落一地,体温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丁如润!!!”

撕心裂肺的嘶吼似是震慑到了天空,就连太阳也失去了原有的热度,照射在她身上的是一片寒光,冷的人直发颤。刚向前跑了几步丁如水便被人拉了回来,她对身旁的劝告充耳不闻,挣扎着想要冲进去寻找里面是否埋着她深爱的温柔女子,“放开我——我姐可能在里面……丁如润!!!回答我!!!”

“孩子,里面很危险你不能进去。”

丁如水被强制性地拉出了人群,似是管事的大人拖着她坐到不远处的长椅上语重心长道:“别急,救急人员会帮你的,你就在这儿等消息。”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空洞的眼神昭示主人已然心如死灰,她抓紧手臂上单薄的衬衣。明明才八月末,为何空气变得如此稀薄,就连风都刮得脸生疼,害她疼的眼泪都止不住地落下了……

“如润……润……”嘴里机械似的低喃丁如润的名字,丁如水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不堪。她跌跌撞撞地在围着故居四周奔走,嘶喊着、期盼着,渴望得到一丝丝的回应,“如润!!!!”

秀长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丁如水在一次次不甘中体验着一次次的剥肤之痛。她颓然地蹲下身子,不用照镜子,只用从旁人的目光中就能知道她现在有多狼狈,可是狼狈又如何……

“水水。”温和的嗓音从丁如水的后方传来,这一声熟悉的呼唤对她来说犹如天籁之音。她手忙脚乱地站起身看向声音来源处,下一秒就将来人揽入怀中,抱得越来越紧,好像要将她融入到自己身体里一般,“如润……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没大没小,敢直呼我名字,姐姐都不叫了。”嘴里虽然训斥着丁如水,但是丁如润却不顾被她勒得生疼的臂膀任由她抱着,手轻轻地安抚着她的后背,“我一点事都没有,别担心。”

趁丁如润不注意时,丁如水埋在她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她的气味充斥着整个胸腔后才让此起彼伏、刺激度堪比蹦极的心情平复些。她拉开了些许两人的距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地打量了丁如润数次,一再确认她没有受什么伤后才闷闷地说:“嗯,那我今晚要跟你睡。”

“呵——好。”宠溺的为自家妹妹整理狼狈头发与着装,丁如润心底无声地叹息一口,她一直以来都是毫无条件的满足自家的妹妹的要求。

路澜清一脸玩味地看着面前“生死相依”、“你侬我侬”的肉麻情戏,啧啧啧,丁如水的得寸进尺原来从小就练就成精了啊,难怪在她面前运用的那么得心应手。

果然在搬家完不能骚扰顾怀瑾的情况下,去想想以前发生的事情还是有收获的。

“你刚在哪里?”丁如水一心思地扑在丁如润身上,完全没有发现身旁看戏的某只。

“这位同学说那边的芦苇开了,问我要不要去画一画,然后我们就过去了。刚刚我们也是听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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