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年他们查到那群劫匪的幕后之人隐藏在京城,到如今他们也没有摸清那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隐隐察觉到可能是皇族中人之后,他们便不敢继续查下去了。他若是真把这事说出来,眼前的人是会被他说动而帮助他们呢,还是会因为他们的对头太强大,而直接放弃他们呢!
“哦!原来如此!”韩珩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轻笑道,“这么说,朱先生似乎有难言之隐啊!如此……”
不知为何,朱由看着韩珩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急忙打断韩珩的话道,“但今日小人自然是要一五一十与世子说清楚的。”
韩珩的话被打断了,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既如此,那在下就洗耳恭听了!”
朱由不自觉的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接过郑通适时送来的茶饮,喝了一口才说道,“当初,我们出手剿灭那群劫匪时,曾留了几个活口,从中探听出当年那场劫案是有人精心策划的,当初那贪官从边关贪污了那么多银子,早就入了别人的眼,他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带着银子回乡,不是明摆着让人去抢他吗?
他占着自己带了那么多护卫,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他手下的某些护卫早已与外人勾结起来要杀人夺财,偏偏那护卫勾结之人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不但杀了那贪官,就连与他们勾结的那个护卫也一起杀了灭口。
而且我们还查出了那群劫匪其实并不是一般的盗匪,一看就像是那种令行禁止的行伍之人,我们后来发现的事情,证明了我们猜测的是对的,这些人不但是当兵的,还是某位权贵养在深山里的私兵,而且此人背后的势力似乎极其强大。
那幕后之人为了那笔银子,竟然把养在深山里的私兵派出来,可见他对这笔银子势在必得,可就因为我们莽撞的出手,破坏了他的计划。我们若还是把这件事上报,等待我们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而最后这笔银子会落在谁的手里,也无人可知,所以我们才做了这个冒险的决定。
后来小人靠着那剩下的银子,把生意越做越大,虽然每年都会有大笔金银花费在维持安养堂之上,可小人手里的产业还是越来越多,多到竟然惹起了诸多权贵的窥伺。小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干坐着挨打的性子,便辗转托了人依靠上了当年寇相的一个门生,帮着小人打发了不少权贵。
可没想到寇相一遭落马,他的门生自然也跟着遭殃,小人的生意没了庇护,自然变成各个权贵都想咬一口的肥肉,但其中所有权贵都没有一个来自京城的某位大人势力强大。小人在查访那人时,竟然查到了那人竟然也是听命于人,而且此人身边跟着的从人,竟是当年我们查到的在边关私练私兵的那位将领。
后来更是让我们查到,不但是交州边境有这样的私兵,而是几乎每一处对大宋至关紧要的边关之地,几乎都有这些私兵存在。
查到那幕后之人在各个边关竟然有这么多安排时,说实在的,我们是真的害怕了,更何况,那幕后之人竟然还有可能是皇族之人,小人不过是个小小商人,便是手里头积攒了一些势力,对上这样的人也只有吃亏的份,所以只能暂时隐了身份退避到了他处。
谁知才不过平静几年,当初的事情却又被掀了出来,其实若只是对上贾泗那个小人,兄弟几个倒也不怕,大不了把那厮给宰了,兄弟几个一起落了草也好,可偏偏却让我们发觉这件事背后一点也并不简单。
当初那个陆甲,经我们后来查访,应该也是那幕后之人所派,而且也是当初与劫匪勾结之人,可他偏偏却在贾泗正要对付我们兄弟的时候出现了,还恶人告状的污指李木是当年的劫匪,怎么看都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凑巧。可就因为当初我们带走了那些银子没有上报,如今只能是那陆甲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韩珩耐心的听朱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完整,待朱由说完,便点点头说道,“朱先生所说,在下已经都听明白了,没有想到当年之事竟然有如此多的波折,还有你所说那幕后之人竟然在多处驯养私兵,还养了这么多年,看来所谋甚大,这件事在下定会如实禀报官家,而朱先生你们此番来京到底是作何打算,还请一一告知在下。”
朱由忙说道,“正如小人与郑兄弟所说,只求官家能给我们最小的弟弟李木一个公正的审判,我们原本就没有抢劫杀人,论罪也只有挪用脏银之罪,小人愿把所有家产献上,只求官家能赦免我其他兄弟的罪责,脏银是小人一人挪用的,要罚就只求罚小人一个便好。”
韩珩看着他颇为诚恳的眼神,说道,“你只求赦免你其他兄弟的罪责,却要自己独自承担,你可知道即便那是脏银,那也是朝廷的银子,你挪用的也不是小数目,若真要判刑,只怕也只能受死了,这样你也愿意甘心就死吗?”
朱由苦笑道,“小人这条命,当初在对上党项人的时候,本来应该早就死了的,是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兄弟们是用了自己的命才给小人活下来的机会,既然如此,如今用我一人的命换了其他兄弟活下来,也是应有之意。”
“既然如此,在下便如你所说的禀报官家,不过官家的决定是否会如你所愿,在下也不敢肯定。”韩珩说完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