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余气结, 这执拗的小子,怎么这么固执呢?
李瑾再次拱手, “请伯伯成全!”
郑余无法,只能无奈说道,“罢了,你即如此坚持, 某姑且就把真相告知与你,但你必须牢记知道以后再不可告诉他人,便是你母亲也不可!”
李瑾忙点头道, “请伯伯方向, 小侄自有分寸!”
“此事说来话长,你随我去屋里坐下说吧。”郑余看着他如释重负的表情, 心里暗道,臭小子, 叫你知道些事也好, 免得乱闯乱撞反而坏了事!
郑余近日虽然每天白日都待在家中,但却也只待在自己的房间,家里便也只有他自己的房间没有保持干净没有灰尘, 因此两人便一同去了他的房间。
郑余招呼李瑾到房里的圆桌边坐下, 顺手把几个油纸包摆到了桌上, 李瑾这才发现原来郑余手里一直提着这些东西。
见李瑾盯着桌上看, 郑余随口便揶揄的说道,“这些是你伯伯我今日的吃食,可没有你的份, 待会儿你若是饿了,也只能忍着等晚上外头没人时自己翻墙回家去吃。”
没想到李瑾却正经说道,“今日小侄来此本就已经料到白日出不去,因此也早已经准备了一日的饭食,自不敢与伯伯争食。”
想儿昨完就已经算到他今日来了就得待一整日,怎么可能不准备吃的,所以今天一早他起床时便看见自己枕头边摆着一包炊饼,正够他一整日吃的。
郑余见李瑾早有准备,不由撇了撇嘴,说道,“看来你倒是准备充足,可你若是今日等不到某怎么办?”
李瑾想也不想就回道,“自然是明日再来等!”
郑余顿住,无奈说道,“罢,罢!既然如此,那我便就直说了,当年,我与你父亲一同在神威将军麾下效力,大中祥符二年,党项人犯边……大郎,所以这一次都是怨你郑伯伯行事不慎把仇家给引到了康宁县,才害的你爹被关入了大牢,你若是有怨气就冲着伯伯发吧!”
郑余把当年军中惨事一一诉说,即便李瑾并没有亲眼看到那样的惨状,却也听的眼睛通红,恨不得早生几年陪爹爹一起去杀那卑鄙无耻的贪官。此时看着郑余一副后悔不跌的样子,自然不会多加埋怨,只是……
“郑伯伯,此事您也是无心的,小侄有怎么会怪你,只是小侄有还是有一事不明,可否请伯伯帮小侄解惑?”
“大郎你尽管问,既然某已经决定对你和盘托出,自然不会再有隐瞒!”郑余摆摆手说道。
“既然如此,小侄这便直言了,按郑伯伯你所说,既然当年你们已经把那些贼人除去,为何不直接把那些脏银送至官府,把那贪官所为尽数揭发出来?便是如你所说怕把银两还回去,也到不了同僚家眷手里,可若是你们把贪官的罪行揭发出来,朝廷有了重视,这银子即便不能全数到位,可也不会少太多吧!”李瑾不解的问道。
郑余一脸无奈的样子说道,“也不知道你这小子是什么脑子,某这理由说了别人都信,怎么你就生了怀疑。”
李瑾眼睛一亮,“果然里头另有内情不成?还有别人又是谁?”
郑余轻叹一声,“那别人你就别管了,不过里头的确是另有内情,但这内情却又牵扯甚大,我们追查至今,也只是查到一些端倪,也不知让你知道这件事对你是福还是祸?”
郑余话中另有深意,但李瑾却更牵挂一事,“伯伯,爹爹自从被下了大牢,便一直不肯为自己辩解半句,其中原因是否与您所说的内情有关?”
郑余苦笑点头,“不错,这件事背后牵扯实在太大,你爹怕连累他人,便想让事情就此终止!”
李瑾站起身拱手深深的向郑余揖了一礼,“那就请伯伯把这内情说与小侄听吧,爹爹做了那样的决定,小侄总有权利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甘愿放弃自己的家人,而独自一人去受死!”
郑余忙托住他的手扶起他,“你这是何苦,事到如今,我又怎么会再瞒你!”
等李瑾再次坐下,郑余才继续说道,“当年我们原本是打算杀了那些劫匪,便把那批脏银交还给朝廷,可当我们对上那些贼人的会后,却发现了一些蹊跷,那些贼人似乎并不是真正的抢匪,而是官兵假扮的。”
“官兵为何要假扮成抢匪,又为何要去抢劫那批脏银?”李瑾惊疑的问道。
郑余继续说道,“呵呵!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头,当时我们虽杀了一些人,却也留下了些活口,审了一番才知道他们这些当兵的却又不是属于任何一军的兵,从那人口中说来,他们这些人被抓了壮丁之后,便一直被隐藏在一个地方练兵,总人数竟有好几千人,他们一直被训练了三年之久,而那一趟还是他们这一队人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却没想到竟是让他们扮成劫匪抢劫。”
“这么说那些劫匪竟然是被藏起来的私兵,那之后又如何了?”李瑾追问。
“我们倒是追问了一番,也只知道他们大概练兵的地方应该就在交州附近,而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我们一点线索的没有,只是猜测可能是交州守将中的哪一人,可当时我们都已经辞了军职回乡,便是想去追查也无从查起,更何况交州守将中诸多人都受了那贪官的贿赂,若是我们就这么直接带着银子送上门去,也不知结局会如何,所以后来我们无奈之下才想了那个主意。”
李瑾若有所地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会作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