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单膝跪地,魏伯阳刚才的一剑稳准狠,他已经无力躲避,被狠狠地震飞出去,但是他不能倒下,他用尾巴支撑着,身体再瑟瑟发抖,尾鞭也发出卡啦卡啦的声音。
他被魏伯阳的点中喉结下两锁骨间的天突血时起,就开始气血翻涌,神经错乱,然而他不甘心,杀死这个面不该色的男人的决心,在心中变得越来越强烈,然而他每一次主动进攻都会被魏伯阳毫不留情的截断并狠狠的打击。
这之前,他觉得生命力在快速的流逝,头脑中有一根线突然就断了,轰的一下,头脑一片混乱,他似乎和什么失去了联系,心中一阵空虚,就那么一刻,他觉得这一生过得真是荒唐无趣。
丰恶狠狠的看着魏伯阳,他如今眼神比动作犀利,他的手刀已经被全部打断了,他的身上一片血红,四头兽已经被魏伯阳的白色双龙全部杀死了,因此他受到了重创,就在前一刻,他的眼前一花,过去的寂寞、空虚、害怕,如同潮水一般卷土从来,他与金铃的最后一丝联系消失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魏伯阳他们居然把金灵唤醒了,那个跟随了八百多年的金屋牵牛铃再也不属于他了。
魏伯阳依旧一尘不染,他的那把冰破剑再不是之前那副好无光彩的样子,冰破剑长九尺,周身华光大射,被白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剑让人不敢直视,然而它再辉煌,也无法压过它的主人,魏伯阳的面色平静,他已经看出了丰已经毫无抵抗能力了,到了后来,丰不主动进攻,他就不回击,但是只要丰坚持的进攻,他就会重重的回击,决不姑息。
他不是一个慈悲的人,面对一个暴虐残忍的杀人犯可以原谅,而且这也谈不上原谅,丰动了不该动的人,打了不该打的主意,而且他还“侮辱”了虞古,这让魏伯阳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峰,他用这种漫长的对战形式,让丰充分的体会到了生命无法掌控,无能为力,痛不欲生的感受,这是魏伯阳式的惩罚,任何人都不能对他在乎的人动半点心思。
“呵呵,妒忌使人疯狂,你为什么不一剑结果了我,给我个痛快。”丰望着黑衣黑发,如同杀神一般的魏伯阳,从头到尾他只有肩膀一处伤,连头发都不曾凌乱,依旧丰神俊朗。
“你所做的一切都要还回来。”魏伯阳手中提着剑,那剑如同一道光,与冰封的世界融在了一起。
“还什么,我和她合二为一了,她再还我一次吗?我心甘情愿呀,都是男人,你不懂吗?我的灵魂与她的灵魂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从来没有的近,你们道家最高层次的心与身的贴合,双修之道也抵不过我与她那么近的贴合了。呵呵,你妒忌了吗?她可真美,身子也很软。”丰笑的奸诈、猥琐,他抵不过魏伯阳,但死也不能让他痛快,到最后一刻他也不会告诉魏伯阳,虞古幻境中的人就是他。就让他活着也带着疑问和疙瘩。
“哼,你这一生迷惑了别人,也迷惑了自己,活了这么久,竟是找不到真实的自己,或许你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做真。”魏伯阳手中的剑握与掌心,这一切是该结束了,丰口中的话真真假假,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他不想再听,他已经决定好了。
他手中的剑光大涨,剑光清晰可见,可以折射出他眼中的锐利,这一刻的他再坚定不过。
“等等。”虞古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大白和小金铃。这句话正是小金铃所说,但她不是对魏伯阳所说,而是对大白所说。
“等等我,小哥哥。”小金铃三步并两步,也没跑过大白,她很久没运用法术了,一时间居然忘了怎么用了,两条藕状的腿不停的捣,她撤着大白的衣服就是不放手。
“你快给我放开,不然我踢你。”大白不耐烦的说,而后看到魏伯阳,他接着说:“道爷,这就是那个金铃里的器灵,怎么想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人黏的不得了。”
“你就是那个利用我的半兽人,哎,长的不赖,就是太老了,早该死了。”金铃小丫头一停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狼狈不堪的丰半跪在哪里。这个人怎么说也和她相处了几百年,气息还是辨别的出来的。
“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知道金灵。”丰见到金灵时满眼的惊愕,他看着魏伯阳问,他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觉得失落和空虚,原来金灵被唤醒,这个金屋牵牛铃再也不听他使唤了,他的前途就此断了。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这金屋牵牛铃不止千年的历史,若还生不出个器灵来,估计你不会把他当做宝贝。”魏伯阳收了剑,他看着一脸绝望的丰。
他已经找到了丰的薄弱点,就是他喉结下方,锁骨之间的天突穴,原本他想最后一剑封喉,现在看来,也许不需要他动手了,魏伯阳转而说:“你是自我了断,还是要别人替你做最后的决定。”
丰看到了金灵,那个小孩一脸的嫌弃,陪伴他最久的一个物件都对他嗤之以鼻,一脸的厌恶,这个世界他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丰看着虞古,他冷冷一笑吟唱到:“碧波荡漾船摇曳,谁惹卿卿笑,韶华逝,岁月老,冷月对清秋,风念窈窕,月念貌,美人依依,再难得。”
丰到了最后边唱边舞,他恢复了男子之身,裸着上身,衣衫推至腰间,他舞姿矫健有力,眼神中带着迷离与解脱的复杂情绪,反复的吟唱着。
虞古听着他的歌词,看着他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