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荡漾船摇曳,谁惹卿卿笑,韶华逝,岁月老,冷月对清秋,风念窈窕,月念貌,美人依依,再难得。”最后一字“得”的尾音拉着极长,丰带着笑,他的身体渐渐变成了细沙,被风吹拂而过,慢慢的消失无踪了,一眨眼,残影还留在空气中,然而人没有了。
“哎,人呢?逃了吗?”大白警惕的问,他以为这又是什么脱身的阵法。
“我们走吧。”魏伯阳收了剑淡淡的说。
“人死了,他连魂魄不留,看来是生无可恋了,死的倒干净。”小金铃跟着大白,她看了魏伯阳一眼,觉得还是大白比较好看,毫不犹豫的决定讨好大白,于是又问必答。
大白看着虞古也有感伤,他急迫的追上魏伯阳说:“道爷,这死的也太容易了吧,他对骨头。”
“人已死,前事不再提,走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魏伯阳大断大白的话,他对大白说着话,眼睛却是飘过虞古。
他看着虞古有些忧伤的表情皱紧了眉头,他奇怪虞古为什么因为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而伤怀。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子思维的不同,说完他提步准备离开。
“骨头,别发呆了,走吧,我们去带上那个大块头的狰,带回去当个看门的,这种吃的是草,拉出来是宝的异兽,除了吃还有更好的用处,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神农一族的圣子,就给他们准备份大礼,这不仇钱财的日子真是美的没边了。”大白拉起虞古,跟着魏伯阳不停的唠叨,“道爷,有没有可以简单的把狰运回去的方法,那家伙个头太大了。”
小金铃手里扯着大白的衣服,尾巴一样跟着走,大白不耐烦,时不时的将她的手打掉,小金铃也不管,依旧死死的拉着,笑的极其灿烂,虞古摇头,这个小女孩与刚才一脸高深莫测,冷漠无情的比起来,差距太大了,实在让人难以适应。
“你把狰捆放哪里了,那个泉眼呢?”虞古看着恢复了蓝色花海的天罗阵问大白。
大白看着这美仑美幻的花海世界,一点熟悉的影子都没有了,于是也觉得纳闷,他对魏伯阳说:“道爷,这怎么回事,你把泉水弄哪里去了。”
“回去吧,他们在那里等着我们呢。狰已经转换到神农一族了。”魏伯阳的剑已经收起来了,他的衣袖一挥,面前出现神农一族的石头墙。
虞古留恋的看了看花海,这里可真美,丰消逝在这么美的天地间,最后与这些美好相伴,也算是完满了。
虞古抬步跟上,他们穿过一层屏障一样的阻隔,身子噗的一下就过来了,他们身后的蓝色花海消失,立在面前的是神农一族的吊桥。
咯啦咯啦,锁链下坠,吊桥被慢慢的放下。吱嘎吱嘎……哐当。
虞古回想起第一次进入神农一族时,是被绑着拉着进去的,而这一次是被列队欢迎,抬着进去的,刀疤男对虞古最为信任,他跑出来就和上次的大胡子一起将她抬了进入。
咚咚的鼓声有节奏的敲着,欢声笑语,这次的神农一族才算由衷的高兴,恶人已除,他们终于再也不用被诅咒的谣言折磨。
黄历吉时,神农一族举办隆重的祭祀活动,有人提上来一个卣,这个铜卣有一个弧形的把手,大肚子细脖,远远就能闻到粔鬯(音巨畅)的酒香气,这是一种用黑黍和香草酿造的酒,味道很香美,卣可是祭祀不可或缺的祭器。
大白作为圣子被神农族人视做神一般的存在,他披挂一身华丽的紫色衣炮,正式传承大铜钺,这次的祭祀活动隆重而盛大。
小金铃自从见到了大白,就不肯再回去睡觉,她可以不眠不休的守着大白,吴心有一次不耐烦她印象他们的“二人世界”,于是想下毒毒晕了她,却被她的一句“我不是人,我是个器灵,你的那些东西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你们毁了金屋牵牛铃,我也可以敷在其他神器上,比如大铜钺上。”
最后大白也当她是空气,不理不睬,小金铃的抗打击能力是一流的,她从来不知道什么知难而退,她总是能顶着一张天真的脸说出肉麻的话。
虞古看着金铃那张迷恋的脸,觉得很好笑,她在想,一个器灵都有喜好,何况是人呢。
她和魏伯阳在贵宾位置上并排而坐,每人安排一个席子,席子死角用铜镇压角。面前耽误几上摆着铜盉,铜盉顶部有一个管壮的流水口,很像老汉的烟袋杆,流底两边的乳钉与之构成兽面,三足呈袋形,腹部装饰有饕餮纹样,侧面为夔纹,此物盛水以调和酒味的浓淡。
虞古倒了一杯米酒,在鼻尖嗅了嗅,味道香醇,她觉得甚是美味,于是小口小口的饮了起来。饮到第五杯时,被旁边的魏伯阳拉住了衣袖。
魏伯阳的眼睛温柔含笑,与那个战斗中的强者差距很大,虞古眨眨眼,唇瓣润湿,面颊绯红,她觉得魏伯阳变成两个人,左右的交叠,一会是一个,一会是两个,她呵呵的回以一笑。
魏伯阳眼睛直直的看着男人面容的虞古,凤眼朦胧,带着些许的迷离姿态,她拖着下巴,自斟自饮,甚是快活,而后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