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秀发摇曳生姿,梳着简单的发髻,修长白皙的脖颈细如白瓷,虞古的美不单是相貌,更在于一种由内而外的气质,她目光坚定,唇抿紧,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卓一凡,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被清理的道路还是有掉落的小石块,随着车轮的前行,虞古的头一点一点,她像是听懂了,从卓一凡的话中传递出三个信息,第一个他知道影木的下落,第二个影木归血族人所有,第三个想进入圣地要得到他的认可。

想明白这几点,虞古笑着说:“正是问对人了,我们要找影木的果实,雾果。”

“哦?你也相信那个传说,莫非是慕名而来。”卓一凡淡淡的说,眼睛一闪而过的失望,将手中的水晶器皿放下,身子向后一靠,显得有些慵懒,目光跳过誉古看向远方,眼瞳清澈,极是耐看。他只是用肢体语言表达一种情绪,告诉她此行可能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虞古可不这么认为,眨了眨眼睛,手指握紧,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能得知影木的下落,就是胜利的第一步,她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目光正落在卓一凡的手上,他整个人都是静态的,唯独右手的中指和拇指在慢慢的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一个奇特的戒指。

这枚戒指很有特点,通体墨黑色,似玉似石,又像金属,从外观无法真切的看出材质。上面刻有细细麻麻的纹路,造型精美,工艺精湛。这些纹路像是动物的形象,并采用凹凸的浮雕雕工,甚至有尖角支出来。奇怪之处就在于此,通常人带戒指都比较平滑,例如皇帝带上白玉戒指,还有些人带玛瑙的、金的,都会打磨的圆润些,只在手指背上加以修饰,可是卓一凡这枚戒指周身都是“棱角”,随着他的转动摩擦着他的手指虎口,虞古突然萌生一个疑问,“他不觉得磨手吗,这莫非是一件秘密武器。”

她将目光移向一边,慢慢的回到:“什么样的传说,愿闻其详。”

“嗯?莫非你没有听过。”卓一凡看着虞古的神情,眼底清澈发亮,正认真的等着他讲故事,他一笑,不用追问也知道她没有听过,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讲述。

他的唇又恢复了粉白色,只见他上下薄唇轻启,说:“传说雾果可以让人变得轻盈,身体雾化,如羽化成仙。这个传说的由来有很多版本,但大体是来源于同一个故事,有些只是经过更浮夸的加工而已。”

之后,卓一凡就开始讲述这个故事。

提起影木和雾果的传说,就要先说一下血族人的来历,那时还没有血族,血族人的诞生背后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很久之前,有熊部落、神农部落和九黎部落三个部落呈三足鼎力之势,有熊部落姬轩辕突袭战胜神农部落,又与九黎战神蚩尤大战,蚩尤请来风伯、雨师,以狂风骤雨对付应龙部队。于是,姬轩辕令妭助战,妭即为女魃,是旱神,这位神女身穿青衣,她所到之处,便是干旱,天不下雨,妭成功阻止了风和雨,姬轩辕杀死蚩尤,部落大胜统一华夏。

这个传说很多人知晓,妭运用术法祓除风雨,这与巫术仪式有关,她是跟巫女相关的女神,也是祝由及巫术的开创者,由她任第一任祝由,但因她所在之地,接天大旱,黄帝将她分派到赤北。

多年之后,传说妭得自然之力,孕有一女名女单,后回归天地之间,女单本应继承母业,成为旱神,但她年幼气盛,喜穿红衣,她长有红发、尖耳、蓝瞳及尖牙,世人皆成她“红发女巫”。

她游历到滇南之境,无意中爱上一个男子,男子名天维,矫健智勇,结合了当地的降头术,融合成独有的驭蛊之术。

这天维并非平凡子,他其实是战神蚩尤的最小子,当时天维带着残余的九黎部落向南逃到滇南边境地带,隐性埋名。

天维发觉女单的奇特之处,得知女单为妭之女,先是决定将其杀死,削弱有熊部落的助力。后来他决定利用女单的感情,准备日后反击有熊部落,拿回九黎的领地及荣誉。

但后来在与女单的假戏逢迎中,反而爱上了女单,他对复仇动摇过,但他不能忍受自已的这种儿女情长,这也是对族人的背叛。

于是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在女单意乱情迷之时,将她的意识运用蛊术封死,同样也封死她对天维的爱,成为了一个杀人的工具。

女单被蛊惑后,天降旱灾于天地间,她一头火红的头发,张扬嚣张,如同魔鬼一般,所到之处无人不畏惧,她不需要出手,只要立在那里,大地就会干旱,天地就会变幻,植物就会枯死。华夏大地饱受旱灾侵袭,瘟疫不断,死了很多人,但无人能解。

天维率兵乘机攻打有熊部落,有熊部落的首领已经换了几代,无人能抵抗,九黎部落正向胜利一步一步逼近。

就在最后的决战过程中,女单被唤醒了。她看到自已犯下了滔天的错误,被心爱之人利用残害百姓,懊悔不已,心痛不堪,但一切已无法挽回,只能让这个错误终止。

女单与天维相视无言,从始至终,女单都没有问过天维是否真心爱过,是否因此而后悔过。因为答案不重要了,若是爱,也不可能改变什么,这一战必须以一人的死终了,若是不爱,也只是徒增伤怀,这一战必须留下一人的尸体。

天维也没有任何解释的话,也没有说过一句道歉的话,他的眼中带着无情的光,唇边挂着无畏的笑,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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