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绵绵情话,不看样子,未央还以为是出自翩翩公子之口。
只不过未央一想到了耶律齐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天哪,实在是难以想象!”
不过媚儿倒是挺待见的样子,只是嗔怒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耶律齐信誓旦旦。
“你个死鬼,怎么不说,如今我人都是你的了,害怕跟着你受苦不成?”没想到媚儿转而就媚笑着,更是轻轻地捶打着耶律齐的胸口,听得未央不由得一阵作呕,只急急地跑开了。
见过肉麻的,没见过这么肉麻的,未央的牙都酸了。
只是迎面却碰上了童彤,童彤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或许是在惨白的月光之下的缘故。
可把未央吓了一跳。“童彤,你怎么了,生病了不成?”
“没什么。”童彤却只是轻轻地笑着,似乎并没有什么情况。
未央却是担忧地看着她,童彤却撇下了自己走开了,看着那自若的背影,似乎真的没有出什么事情的。
难不成是自己的眼花了?
未央想了想,甩了甩脑袋,便想着回去睡大觉了。
童彤却在这时候无助地瘫坐在地上,神色恍然,毫无血色。
“怎么会这样?怎会这样?”
她只是低声喃喃自语着。
“儿臣甚是关心父皇的龙体!”朝堂之上,林浩然的声音雄浑,底气十足,眉间微皱,表面上好似真真是关切的模样,只是说出来的话里却是带着几分桀骜不羁。“只是父皇如此维帽遮面,似乎是有什么不妥吧!”
“放肆!”皇上的声音里却带着几分薄怒,“朕如何,又岂能容得你来指指点点。太子,莫要忘记了自己的位置!”
“父皇教训的是!”只是虽然皇上的话如此,林浩然却也不恼,只是谦卑地俯身,恭恭敬敬地说道。“儿臣知错了。”
皇上这才轻咳一声,只不过齐律的眼里却分明有几丝异样。
他负手而立,只是静默,到没有多说些什么。
林浩然退了下去,只是神色如常地隐在了一群身着官服的大臣之中。
却有议论之声在这时响起,只听得有人说道,“太子说的不无道理,皇上既然龙体无恙,又何须维帽遮面;既是如此,那定是有什么的。”
齐律眉头一皱。
却立即有人附和道。“太子也是关心皇上的安危,如此为皇上着想,当真是江山社稷的福气啊。”
此话一出,便是众人赞许地点头。
齐律这才了然,终于知道了林浩然的用意。
果不其然,林浩然在这时站了出来,脸上是假意的斥责,“几位大人,此言差矣,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关心父皇那也是理所当然,本王只不过是怕有些人有了歹心,假冒父皇,对社稷不利啊!”
这样的话。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了口,还当不当这儿是昭阳殿了!
还当不当坐在龙椅之上的是皇上了?!
不对,他林浩然分明就没有将朝堂之人认作是皇上,在他眼里,皇上不过是早就死了罢!
这最好不过,林浩然这般想着。嘴角勾勒起了一抹阴狠的笑容来,先揭穿了这假皇上的身份,再将此罪归咎于齐律,他倒是要看看,这保皇党,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皇上只是冷然望着场面的混乱,却在此时猛地拍案,怒声道,“你们的眼里究竟还有无我这个皇帝!”
吓得李公公一个趔趄,赶紧端了茶水来。
“父皇,儿臣与这些大人们并无此意。”林浩然说着竟一步步走上前来,脚步沉稳,似乎是胸有成竹一般,“只是儿臣只是像知道,父皇的病究竟是如何了,也好叫微臣放心啊!”
“朕无事!”
“父皇不掀了维帽,儿臣如何知晓?”林浩然果然步步紧逼!
皇上却是一阵沉默,只默然不做声。
众人就是堂皇,朝廷之中忽的只剩下了林浩然沉钝的脚步声,在一片死寂的大殿之中回荡着,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还是父皇您……”林浩然竟然这般走至了换上的面前,身下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龙椅,他的表情是狰狞地可怕,这样说着却一把揭开了皇上头上的维帽,“本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却在这时,他分明是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经,似乎自己一步步走进了某一个致命的陷阱里。
是了,自己这般堂而皇之,势必有人会来拦住自己的。
却是空无一人,只是任由着自己走到了这里,众人就这般看着自己,掀开了皇上的维帽,皆是愕然。
果然是皇上铁青着的一张脸,面无血色,却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颤栗着指着自己,“孽……孽障!”说罢忽的喘不上气来,竟这般闭上了眸子,生生背过了气去。
“父皇!”
林浩然咬了咬牙,只能跪倒在了龙椅前,眼里却是森然的目光。
只怪自己太过冲动,才会被他们摆了一刀。
李公公终于在这时惊慌失措地嚷道,声音尖锐,“不好了,皇上晕倒了!”
昭阳殿瞬间大乱,直到皇上被御医抬了下去,林浩然这才黑着脸起身,缓缓地走了下去。
迎面却走来了齐律,只冷笑一声,“太子当真是好勇气!”
“哼。”他却只冷哼一声,默然走出了昭阳殿。
皇上的病重,经此,却是再也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