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嫁他,也快乐过一段时间,在那短暂的快乐之后是永久的痛苦。像一只被困在泥潭里的鱼喝光了那一点点水之后,一直干渴到死。
“是吗?”程烈找不到语言来回答慕岚了。
论唇舌之争,他一直不是她的对手。
就算把她喜欢的诗看上千遍,他也不知道用哪一句来回答她。
她说她是水,他是火,他只会伤害她,消耗她的生命。而桓宜是那只可以托起她生命的瓶子。给她保护,给她长长久久的陪伴。
他也想做她的瓶子。一辈子托付起她的生命,与她共存亡。
“如果你不能忘了我,就杀了我吧。趁现在,没人保护我,我亦不能自保。你杀了我吧。”慕岚昂起头上前一步,把最脆弱的脖子暴露在程烈面前。只要程烈一用力就能拧断她的脖子。
慕岚累了,今天她要一个解脱。要么死,要么自由。
注射器里的毒药是真的,只要程烈把针管扎进她的身体,轻轻一推,不到半个小时她就会死亡,谁也救不了她。
她随身带着这只注射剂,一是防身,二是自杀。
商青青是个极狠毒的人,她不知道如果自己落到她手里会是怎样的死法。但她不愿受辱,宁死也不愿。能杀人固然好,杀不了别人就只能杀自己了。
她不知道程烈会怎么选,但她愿意赌。
她赌程烈舍不得她死。如果她死了,程烈什么都没有了。他这几年的坚持努力都白费了。他的愧疚,他的喜欢,他的恕罪,他的期望,什么都成了空。
程烈看着慕岚视死如归的样子,心痛如绞。她就这么讨厌他吗?宁愿死也不愿意屈服于他。
她不是很爱桓宜吗,怎么舍得去死?她不是很爱她的事业吗,怎么舍得就此终结生命?
她不是在寻死!她是在逼他放手。
她不是在替他做选择,是在逼他做选择。
她用自己的命逼他放手,忘了她。
可他,做不到。他不忘,也不放。
程烈狠狠摔了手中的注射器。
就算她想死也只能死在他的床上,而不是他的手上。他要死也只能死在她的身上,绝不能死在别的地方。他不放,不忘。死也不放,不忘。
慕岚睁眼,看到了暴怒的程烈,暗叫一声糟,想要逃跑,被程烈一把拽住带入了怀里。
“你是我的,我不放,亦不忘。你逼迫不了我。”程烈的吻狠狠地落下来。
慕岚无处可逃。很是后悔,刚刚不应该逼程烈的。他性子暴,一点就炸。现在怎么办?
慕岚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刚用玉钗刺程烈,可一抬手就被程烈给制住了,他紧紧匝着她的双臂,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的腕表里有根细钢丝,可她勾不着,她的耳环里有特效麻醉剂,可她勾不着。她的包里还有一堆防狼喷雾和她的手枪,可她还是勾不着。
她就这么被程烈死死地匝在怀里,任由他亲吻轻薄。她紧紧地咬着牙齿,不让程烈的舌头钻进她嘴里。
程烈的武力不仅仅体现在他全身的骨骼和肌肉上,还有他的舌头。他的舌头也强劲有力,慕岚的牙齿都快被顶松了,她快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