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忘了我，永远不跟我往来，那些流言总会有不攻自破的一天。只要你忘了我，永远不再跟我往来，就再没有人会说我们有奸情。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任何人，我宁愿死也不会背叛桓宜。”
“你，真的宁愿死也不肯背叛他？”程烈的眼一下子红了，凶狠而残忍。
她明明是他的，是桓宜抢走了她。他怎么就不能抢回来了？
明明是她背叛了他，投进了桓宜的怀抱，他想把她抢回来，怎么就称得上是背叛桓宜了？
“你是我的女人。”程烈抓住了慕岚的手。
“不！我是桓宜的女人。”慕岚使劲收回自己的手。
程烈抓得很紧，慕岚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我要走了。”慕岚站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包。
“你是我的。”程烈离开座位，用力一拉将慕岚拽进了怀抱。紧紧抱住。
“我是桓宜的。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慕岚用双臂挡在她和程烈之间。始终不愿依进他的怀抱。
“你说真的？”程烈眼中蹦出杀气，仿佛只要慕岚说一个是字，他就会立马杀了她。
慕岚早己不惧程烈，勇敢地与他对视，坚定地告诉他，“是。”
下一秒，程烈的大掌扣住了慕岚的脖子，没有用力。
慕岚露齿一笑，声音低沉阴森，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鬼，“程烈，今生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程烈浑身一擅，松开了慕岚。
慕岚看着程烈，一字一顿地说：“程烈，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亡是不能让我屈服的。今生今世，我永远不会爱你。更不会屈服于你。”
“可是，我是真的，爱你。”程烈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前世的事我全然不知，今生的我深深的爱着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为什么你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
慕岚冷酷地笑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我，要么忘了我。”
“这两个我都不选。”程烈还是不肯放手。
一定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他不会放弃的。
“要不我帮你选一个好不好？”慕岚打开了包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有半筒药剂。
程烈看着慕岚，等着她解释。她想替他先哪条路？
“这里面是氯化钾，注射进人体后半个小时之内就会死亡。”慕岚把注射器放进了程烈的手里。
程烈看着手里的注射器，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悲哀。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走到了这一步了？她是想杀他还是想自杀？他们之间非得你死我活吗？
他不想死，也不想让她死。他们都必须活着。该死的那个是桓宜。
“程烈，你的爱像草原的大火一样，太过热烈太过迅速了，被你爱过的女人就是那劫后余生的花草，就算残存一命也再难开花结果。而我是一汪潭水，我需要的不是一团火来将我烧干，我需要的是一个杯子将我慎重的保存。”这是慕岚在打开包的一瞬间想到的比喻。
她与程烈水火不溶。不是她弄死程烈，就是程烈弄死她。如果真有什么例外，那就是他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火能让水沸腾。我能让你快乐。”程烈觉得既然他是火，她是水，他们也是能在一起的。
慕岚苦涩地笑了笑，“水的沸腾是在消耗生命啊！它怎么会快乐？快乐的只是那个燃烧消耗别人生命的火。不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