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邪继续道:“没人在竹筐里也能把竹筐弄过去吗?”
“姑娘说笑,竹筐上没人谁来拉动绳索移动竹筐呢?自然……”苏寅还没说完,便住了嘴,因为他看到眼前两人神色忽然间变得十分凝重,苏寅止住话头,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预感,试探着问道:“平台上……的竹筐……没了?”
郑万厦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苏寅仔细回想了一番,急忙跑到平台之上,果然空空如也。郑万厦与李莫邪随着他也来到平台之上。郑万厦语气有些责备:“你来之后便没有检查过?”
苏寅道:“检查过,那时竹筐还在。我本是要坐在筐中去对面的,但谷主昨日特地叮嘱我,今日情况特殊,不必到对面去,只要在此等候,如果有敌来犯便将绳索斩断。”
李莫邪看着面前的深重雾气,如同整个事件迷雾深锁,道:“有人出谷。”
苏寅沉吟道:“昨夜约莫寅正之时我到的此处,天还灰蒙蒙,我查看了竹筐还在平台之上,便到崖后避风之地又等了一会,天亮之后又过来查看了一遍,竹筐仍在,也没有敌人踪迹,所以便去了山顶之上眺望对面。”
郑万厦道:“依苏少侠所言,出谷之人应该是在你从这里到山顶的那段时间趁机乘坐竹筐到对面去,此间雾深,所以苏少侠没有注意到此人是吗?”
苏寅点点头,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皱着眉道:“那为什么不将空竹筐再丢过来?从那边过来不需要施加任何外力,出谷之人完全可以把竹筐再扔过来,这样岂不是更加天衣无缝?”
郑万厦猜测道:“也许是怕你看见空竹筐过来……”郑万厦心不在焉,心中疑惑更深,没想到来找了苏寅也没有得到答案,还多了更多疑惑。
苏寅在山顶上选的位置自然要能俯瞰到竹筐缆绳,否则怎么防备敌人?郑万厦的推测也有几分道理。苏寅还没有从这头乘坐竹筐到那头的经历,所以也不好说这么过去需要花去多少时辰。
李莫邪道:“会不会,竹筐已经没了?”她想起了郑万厦之前所说,苏寅镇守的这里是唯一的退路,如果敌人想要将红叶谷的退路封死,只要将竹筐或者绳索毁掉,便根本不需要在东边驻守的扬州驻军多费事了。
郑万厦经李莫邪提醒,也想起此处事关重大,同时对秦离焱的怀疑也更加深了。昨夜秦离焱便口口声声说这里如何重要,这不是意有所指是什么?说不定方才出谷之人正是他!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便又被郑万厦摇头否决了,很简单,因为秦离焱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卯时初秦离焱还和晋闯在西边断崖,不可能在寅时从这里离开。
苏寅知道事关重大,从红叶谷内部离开的便是内奸无疑,想要确认内奸身份,也很简单,只要回到谷中,看一下谁不在场便可以。问题是,郑万厦他们也说了红叶谷内部此时乱成一锅粥,连谷主身在何方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呢?
郑万厦道:“事到如今,我看苏少侠也不必在此死守了,咱们回谷中相机行事吧,如果真要红叶注定毁灭,咱们好歹也算一个见证者。”
苏寅苦笑,要是红叶真的毁灭,咱们这些人,可就不只是见证者了,恐怕还得是殉葬者呢。心中虽然这么想,苏寅却没有说出来。三人便又折回红叶谷中,昨日来时大摇大摆,今日重新再进去,却得时刻小心,命运之乖张当真令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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