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琬自是不知对方不只在打贺铮儿女的主意,连傅玦也是对方的目标,所以她身为傅玦的夫人,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开的,就是傅玦没有负责护送贺铮的一双儿女,对方也会将她捉来,用来说服傅玦就范。
就在节度使夫人和窦琬对峙时,傅玦已经领着人悄悄的潜入了杜府。
因着云城大乱,杜府里也有不少人想要离开云城,虽然杜茹菲将其他人劝住了,可是老夫人可不买她的帐,因此在杜茹菲前去和窦琬谈判时,老夫人已经使人收拾好行囊,不管不顾的硬要出府。
杜茹菲的阿耶素来很怕这个老妻,老夫人说要出府,就是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因此傅玦趁着杜家被老夫人搞得鸡飞狗跳时,从后门附近翻墙进来,虽然杜茹菲劝住了杜家人,可也有不少下人趁乱离开了,毕竟大难当前,人人都想活命,此时不走待到番邦蛮夷打进城来了,哪里还走得掉?
所以傅玦一行人翻墙进来,竟是没有人看见,傅玦也是算准了杜府里肯定也是一团乱,这才敢大胆的大白日就翻墙。他领着手下进了杜府之后,便开始寻找窦琬的下落,按照先前的打听,窦琬似乎住在一处偏僻的院子,因此傅玦一进杜府便往着偏僻的角落找去。
很快的,他便找到了窦琬所在的院落,他领着人冲进去时,正好听见一个陌生的嗓音说道:“窦琬你也别说大话,如今你落在了我手上,我要杀要剐只要一句话就行了,我看你还是收起你的公主脾气,否则惹恼了我,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傅玦听罢自是气炸了肺,这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家伙,竟敢威胁长公主?!因此他人未到声先到,“放肆!谁给你的胆,竟敢直呼长公主的名讳?!”他喊完人也冲入了大厅中,他的突然出现使得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杜府!”杜茹菲很快就回过神来,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她带来的护卫自是上前想要将傅玦一行人拿下,只杜茹菲带来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傅玦的手下,傅玦的手下可都是当初随着他平定永安之乱的猛将,三两下子就将杜茹菲的人给打趴下了。
杜茹菲眼见着她的人都被制伏了,脸色难看得不行,她抬眼瞪着傅玦这个不速之客,正想开口时,窦琬已经先她一步开口说话了,“把她的嘴给本公主堵了,本公主不想再听见她说话!”语毕她的丫鬟立刻冲上前,一左一右架着杜茹菲的肩膀,同时福容从怀中扯出一条帕子,团一团便塞进了杜茹菲口中。
“你没事罢?”傅玦这才有时间看向坐在上面的窦琬,发现对方的气色还好,只是面容有一些憔悴,心里终于吁了一口气。
“无事,多亏驸马及时赶到。”窦琬笑着说道,一旁的杜茹菲瞬间瞪大了眼,原来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就是驸马傅玦。也不怪杜茹菲认不出对方,傅玦一到云城没多久,便出发前往西北,杜茹菲来时他早已不在,因此二人并未打过照面,再加之傅玦这一段时日的奔波,整个人变得有些狼狈,因此杜茹菲怎么都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不修边幅、邋遢无比的郎君便是驸马。
这时,傅玦的一名手下快步走入大厅,对着傅玦说道:“主子,杜府中的人正在准备离开,我们可等他们离开之后,再护送公主回府。”
“嗯,也好。”傅玦点点头,接着便挥挥手让手下将被捆在地上的护卫都拖下去,只留下杜茹菲一人在大厅里。
“公主,她要如何处置?”傅玦指了指杜茹菲,向窦琬问道。
“将她带回公主府,这几日承蒙她的招待,本公主说什么也要回报一下才好啊。”窦琬笑着说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杜茹菲胆敢软禁她,且对她如此无礼,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对方。况杜茹菲身为节度使夫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想来节度使也脱不了干系才是,杜茹菲都能想到用她威胁傅玦,难道她不会反过来用杜茹菲威胁节度使么?
因此傅玦和窦琬在杜府的人离开后,便带着杜茹菲并她的护卫一同离开了。……
窦珩领了圣旨,正带着大军赶往西北,就在他沿途赶路时,胡人趁势南下的消息也不断传来,不过西北有贺家军挡着,所以胡人止步于樊阳城,但是北方就不乐观了,胡人破了瞿阳关之后,一路南下,竟是势如破竹,眼瞅着就要打到云城附近的县城了,贺家自是赶忙派兵前去北方支援。
幸而贺家军去得及时,将胡人的脚步止在了云城北边的襄城之外。只贺家军撑不了多久,若是没有援兵,胡人攻下襄城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襄城和云城同属于云州,隶属于北庭节度使管辖的范围,按理来说北庭节度使应该派兵前往襄城才是,可自打战事传出,北庭节度使驻守的通州一点儿消息都没传来,更遑论派兵抵御外敌了。
傅玦心里早就有数,这一位北庭节度使肯定有问题,否则他的夫人何必远赴云城,还要捉走窦琬,一切都是为了贺铮的儿女。只他却不知,北庭节度使不只要贺铮的儿女,还想要将他招揽到麾下,若是傅玦听了肯定哈哈大笑几声,这北庭节度使简直是做梦,傅家是何等的世家,傅玦身为傅家的嫡长孙,岂会和卖国贼同流合污?
因着傅玦早料到北庭节度使不会出兵,所以他一早便修书两封,一封传回西北让贺铮心里有数,一封自是使人快马加鞭送回京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