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啊……殿下……我错了……”
白云南有气无力地呼喊着,当看到凌霄时,又似寻到了救命稻草般,挣扎着用力向她喊道。
“王妃!我的亲王妃啊!是我出言不逊,胡搅蛮缠,我已经长记性了,您让殿下放我下来吧,我以后绝不说那种话了,王妃啊……救命啊……”
凌霄看向言弘,“看来他真有胆子将那些话说给你听?”
“他什么不敢啊?你今日打了他一顿,他还不得在我面前好好讲讲你有多么的凶悍。”
“只是凶悍?没说别的什么找伶人玩乐之事?”
言弘握着凌霄的双肩,眸中一片柔意道,“我只信你。去伶人居你有你的原因,与他们乘马车出去,也定是有缘由的。”
还不等凌霄回应,白云南的声音再次响起。
“殿下!你不放我下来,我怎么给你找春宫图去啊!不找春宫图,房事上王妃又不满意了,您还不是要拿我撒气!”
白云南似绝望了一般,看向院中的二人直直喊道。可这话一出,凌霄却用令一种眼神望向了言弘。
阴阳怪气道,“你……找春宫图啊?让我满意?言弘,是我小瞧你了啊……没想到,你是这么懂得情趣的人啊,那你可得好好学着点了。”
凌霄拍了拍言弘的胳膊,便转身而走,却在转身那一刻,低头偷笑了声。
言弘瞪了眼白云南,便向云护命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再挂一个时辰!”
话毕,言弘也就此离开,云护持了破布,便走向了白云南。
“你说你何必呢?没看到殿下跟这位新王妃如胶似漆的样子,在这个时候你说你来添什么堵。”
白云南却苦笑了声,“我怎么知道殿下喜新厌旧这么快啊!以前看他为了君秋池,日日酗酒自醉的样子,还以为他对君秋池多情深呢!”
“这么快就对这个凌霄爱的死去活来了,哎,云护,你不觉得这凌霄与以前的君秋池极像吗?殿下指不定就将她,当做君秋池了!”
云护等白云南话落,便将手中的破布塞进了他的嘴中,拍了拍手。
“你呀!将来死就死在你这张嘴上!”
没过几日,京中开始四处张灯结彩,花天锦地,只因在这日大幽的两位公主将一同出嫁。
一位将远赴塞北苦寒之地,自此远离京中,孤苦一人,亲人永隔。
一位嫁给朝中显贵,京中最负盛名的将军,自此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这其中的差距,实在令人唏嘘。
言萧看着铜镜中身着凤冠霞帔的自己,美艳不可方物,却等不到那人来赏。
这一株杏花终究未能得到他的一丝情意。
当她坐上那驶往塞北的轿时,走出宫门,南宫影一身喜服驾于白马之上,多像是前来迎她回家的郎君……
风吹起言萧的盖头,她不曾想到,在这临走之际,他们二人竟会以如此方式相遇。
那盖头似了明言萧的心事般,悠悠坠在了南宫影的马下。
言萧望着他,终究是红了眼眶。
南宫影看着一旁的盖头,他下马而捡,便递给了一旁的侍女,至始至终都十分知礼的,不曾抬头去望言萧一眼。
盖头重新覆过言萧的眼,伴随着那一声“起轿”她开始离自己所爱之人……越来越远。
可她面前的这顶盖头,却似有了温度般,竟令她觉得不曾那般寒冷了。
夜中,南宫影与言梓坐于榻间,合卺酒毕,南宫影便和衣躺在了榻上,可言梓却吞吐道。
“影哥哥……我……我来了月事,所以恐怕不能……与你圆房。”
南宫影微微侧身,面上无半点遗憾之意,只道,“无妨。”
可到了深夜时,南宫影却悄然离开了房中,他换下便服,在夜中离开了南宫府。
他轻车熟路地走至永国公府,却不曾想到在秋水院内,秋池竟与凌霄一同坐于石桌之上。
凌霄会在深夜来寻秋池,完全是为了避开旁人。张姨娘之事,君家二小姐之事,伶人居一事,她都要一一向秋池说清。
包括,她有必要向秋池说明她曾在她体内,还做了何事,遇到了何人,又得罪了哪些人,好让她一一防备着。
可秋池听她将那些事一一说毕后,却深深地喘了口气。
“不会吧,姐姐你只不过寄居在我体内数月,就摸清了如此多的事?”
凌霄尴尬而道,“也得罪了那么多的人,我啊,曾用你这幅躯体,干了不少坏事,也怪不得言栩如今,对我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不过,现在真正的君秋池回来了,我说的那些人你可要防备着,他们难免会报复于你。”
秋池点了点头,她望向空中的圆月,笑了笑,“再过几个月就又是除夕了,姐姐是在除夕时,寄居于我的体内,如今都一年了……”
“姐姐,你不知道,在我刚回到自己体内那几日,南宫将军整日请我去兵营,说是为那些孩子训练,可我哪会那些啊,你可害苦我了。”
凌霄闻言放声笑了笑,“南宫将军是位值得相交的朋友,我便在你体内时,与他相处的多了些,才引起了这么多误会,今后你只要避着他便好,他已娶妻也不会常来寻你的,放心吧。”
秋池点了点头,凌霄见夜深也不便待下去,便转身消失于夜中。
在永国公府外的小巷中,凌霄身后却有一人向她袭来,她本能地攻了过去,直到掐住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