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司马懿哼了一声,阴笑道:“这是咱们手里人不够,只有八百!你要是能聚垄八千人,在下设计直接把他江夏郡给他夺了!”
甘宁闻言有些发懵,愣愣地看着一脸自信的司马懿,不知不觉间头上竟然是落下了一滴滴的豆大的汗珠…….
就这样,良久之后,但听甘宁方才凝重地开口。
“马袁啊……..”
“恩公?”
甘宁小心地看着他:“你跟我说实话吧。”
“什么实话?”
“你真的是一个人文人吗?”
司马懿一头雾水:“恩公此言何意?”
“狠啊,你他娘的是真狠啊!本以为你是个文人,哪曾想你干起贼来比老子还精,老子刚才跟你说,简直就像是在跟同行唠嗑啊….……你要是不当贼,那可真就是白瞎了你这块材料…….人家都说老子是贼,但我看你才是真匪!”
司马懿脸色一红,急忙推却:“恩公夸赞了,在下就是随便一说………”
“别谦虚,随便一说就能这么上道,可想而知你得多么的适合这一行……..专业啊。天生当贼的材料!”
司马懿……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今夜的江夏城依旧如往常一样宁静,宁静的城池中,家家皆已是安然入眠,唯有江边的港口处,呼啸的江风伴随着深沉的江浪,重重的牌击在江边的沙滩上,卷起一道道浪花,在月色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醒目,与北境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守护在港口的江夏兵卒们打着哈欠,漫无目的的四下转圈,一边嘀嘀咕咕的抱怨,一边期盼着时间能够过得快一些,到了白天也好换岗,以便赶紧回去睡觉。
然而,今夜的江夏,注定是不宁静的。
远处,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传到了守值兵卒的耳朵之中。
疑虑的抬眼望去,却见由数百人驱赶的双车,‘吱吱嘎嘎’地向着江边而来。
那些押车的人,一个个也都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江夏军服,但却是眉头深皱,气势颇足,脸上不见喜怒,似是如临大敌一般。
守值士卒顿时惊醒,急忙好整以暇,静候来人。
待看清了为首之人是甘宁后,他们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一个领头的伍长提着长戈,堆起笑脸上前,对着领这数百人前的甘宁笑道:“校尉,这黑灯瞎火的,你这是要带着弟兄们去哪啊,夜太深,船已经封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道寒光闪过。
顿时,便见那伍长的脖颈之处鲜血喷涌,一道道的血花激溅在半空中,妖娆炫目。
而那伍长则是双目圆睁,不敢相信的瞪视着眼前单手握刀的甘宁,想喊却已是喊不出来,只能是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凄凉地做着生命结束前最后的挣扎和蠕动。
甘宁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刀口上的血,然后一抬手,对着身后的亲信重重的吐出两个字。
“抢船!”
甘宁的话头放落,便见他的身后,八百水寇如同一群鬼怪一样,各个手持断头刀,如鬼魅一样的向着港口冲去。
江夏的守值卫视们反应不及,一瞬间便被撂倒了好大一边。
余下的面对这么一群早有准备,杀意十足的凶神恶煞,哪里抵挡的住,只是拼命的向后逃窜。
港口之边,凄凉的警讯号角声响彻了江岸,又由江岸向着城内深沉的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