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呢,各个比我年轻,各个身强力壮,哪个不都比老夫适合替你挡刀?为什么非要选我!”
袁尚的双目显得很是深邃,沉寂如水。
“因为他们都是真人才,让他们挡刀。我舍不得………袁某遍观诸军,能拿出去挡刀,又不会让我心疼的废物,除了你,真的没有别人了…….你真是人才难得,在这种事上,居然能让我不做第二人想!当真了不起。”
邓昶闻言似是都要哭了:“难道,除了替你挨刀,老夫就没有别的作用了……袁尚微微一笑,道:“哪能呢!你肯定是还有别的用处!”
邓昶精神一震:“比如呢?”
“比如……你还是一个可以让我随时解压。连打带踹的沙包,揍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邓昶……河北那面,袁尚南下的事情就这么开始秘密的行动了,而江夏那一边,司马懿劝甘宁落草的事情也进入了崭新的阶段。
在司马懿看来,甘宁当兵当贼对于他都无所谓,跟他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但自己跟着甘宁,就这么大咧咧的在江夏混。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虽然江夏是归黄祖统治,但毕竟也属于荆州境内,算是刘备的势力地盘,万一哪天出了什么岔子。让人识破了真身,他司马懿想跑都没有地方,
但跟着甘宁当贼可就不一样了!
当贼不但确保了自身被抓的安全系数得到了提高,而且还大大增加了自己可以寻机跑回河北的概率。进可攻退可守,何乐而不为之?
所以说,要当贼!
必须的!
甘宁此刻因为黄祖的薄待。心灰意冷,再加上司马懿的激将,对于重新落草也很是动心。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择能者而仕之,黄祖不识老子的本领,弃之无碍,只是这当贼得谋划妥当,不但要有地,有人,还要有进账,有所图……可惜当年老子的窝点,早在归顺黄祖的时候就一把火烧掉了,如今咱们若是出了江夏,恐无立锥之地,关于此事,那个…..那个….那个谁家那小谁啊…..你有何想法?…….对了,你他娘的叫啥啊?”
司马懿闻言不由咧嘴。
好嘛,想要一起落草当贼,到现在却是连叫啥都不知道。
司马懿想了想,随意的一拱手,道:“在下姓马,名袁。”
要是袁尚在这,一定会说司马懿这假名起的太省事,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从自己的名字里取了一个‘马’字当姓,又把袁尚的姓氏借来当名。
糊弄鬼呢?
“马援?”甘宁闻言楞了楞:“他娘的,居然和古之名将马伏波是一个名?”
司马懿微微一笑:“同音不同字尔。”
“马伏波可是老子推崇备至的古之名将,你爹居然给你起了个这么个沉重的名,他娘的也不怕把你给压死?”
司马懿……马袁啊,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司马懿缓了缓神,道:“其实适才恩公所说的几点,都算不上什么难事,首先得有人,恩公当年跟投奔黄祖,不知可有亲信随行?”
甘宁的胡子抖了一抖,道:“老子当年投奔黄祖,坐下有八百水寇相随,都是我的生死弟兄,老子让他们往东,他们便不会往西,生死相依!”
司马懿笑道:“如此这般,人员之事不就解决了?至于立锥之地,天下之大,何处不得容身?恩公既然曾是水贼出身,想必深精长江各处要道,长江如此博大,何处容不下人?更何况长江两边山林密布,想立个山头还不容易?只要选好了地方,休道立一个山头,立一百个都不是问题。”
甘宁点了点头,道:“可是要入水寇之道,咱们还得准备钱粮,兵刃,船只,这些东西……..怎么办?”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那就更简单了,钱粮铠甲军械之物,咱们不是从宛城,樊城,新野三城替黄祖讨要回来了?反正恩公今日刚回来,这些东西尚未入库,直接入了咱们自家行囊。带走便是!”
“啊?”甘宁闻言一惊,道:“你是说…..偷黄太守的东西走人?……这,这么办事,不地道吧?”
司马懿不由得撇了撇嘴。
瞧瞧这话说的,多没水平!一个当贼的人,还管什么偷不偷的!
“恩公办事重义,令人敬佩,可是您可曾想过黄祖是如何对你的?欺压,薄待,掣肘。无所不用其极,实非善人!况且咱们也不算偷,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他黄祖,乃是咱们从北境三城硬要回来的!若不是咱们,他黄祖让谁去刘备能给他?所以说,这些物资,于情于理,都合该也是恩公的家当,就算是今日黄太守在场。在下这么跟他说,他也挑不出毛病!”
甘宁闻言想了想,点头道:“你这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之嫌。不过胜在雄辩……能把别人的东西顺理成章说成自己的,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不错,就按照你说的,本来就是老子的东西。老子跟他客气个屁……拿了!”
说到这里,甘宁又有些疑虑。
“那船只呢?从那里找,没船可是当不了水贼的……..”
司马懿嗤了一声。暗道这人真是死脑经。
“恩公啊,江夏有的是船,咱们乘夜劫走几条,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甘宁闻言面色一变,急忙起身,道:“那些钱粮是老子替黄祖要回来的没错,可是船只……跟我可是一点关系没有啊。”
“恩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