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回哪儿啊?景仁宫?后海?还是青鸾山?圆明园?哪儿都行啊,可是,哪儿都没有你,我不去,不去……”我睁开眼看着他,但是他的脸根本都看不清,模模糊糊的,转着圈儿,又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我又闭上了眼,伏在他肩头。
李承汜不答,一面按着我的肩膀,一面冲着外面喊了声“仁少侠!快!公主醉了!阿莫——”
我忽然一把挣开他,摇摇晃晃的,指着他,醉的迷迷糊糊地说:“你……你别在这儿跟我充仁义!我告……告诉你!我,我不要你……你的好心!你既然……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这样对我!我心……心里不自在!不知道多少次,多少次我差点就……就以为你喜……喜欢我了!我告……告诉你……”
我整个人说话都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比小十九的结巴还要厉害,但是心里却翻江倒海,憋不住地往外倾吐。身子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
李承汜听我说着醉话,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就走过来扶住我。我就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头,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他肩上的衣服都弄湿了。自己早已是迷迷蒙蒙的,万事皆休。
李承汜两手抱着我,一面拍着背,一面把我拖到了外面,仁轩就在那里站着。
“她酒喝多了,送她回去。”他对仁轩说。
“怎么才几口,就成这个样子?”仁轩问。
“是我们燕国的烈酒。”李承汜低声说,然后一边托着我,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来:“这是醒酒药,喂她喝下去,快些睡下。莫弄得发了热症。”
仁轩点点头,没说什么,就把我打横抱起来,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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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仁轩一边在准备行装,一边催促我快些起来。
出了帐篷一看,车队也已经整装待发。李承汜坐在马上,正往我这边看。他的视线与我的相接处,像是避之不及,很快就错了开去,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昨天晚上我确乎是醉倒了。李承汜那壶酒真是厉害,我才喝了两口,就成那个样子。他平日喝那种东西,怎么受得了?
昨晚上的事情,醉倒前我还记得很清楚,包括李承汜那条分缕析的陈词。那一套说辞,让我心里凉了半截,却也不得不信。我甚是不痛快,就喝了两口。后来就模模糊糊记不分明了。
但我看着李承汜,想起他昨晚上说的那些话,心里就一阵发紧。他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我都不敢再到他那里去了。
正想着,仁轩就在后面催我上潞昧烁我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