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见此,立即上前为她倒水,不住的呵斥:“怎么连一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话是责备的,关心却也掩饰不住。
陆半夏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轻声道:“文姨有事走开一会。”
陆川拉开椅子让陆恒和姚玉坐下,自己站在一旁,见她把水喝完了,接过水杯,问:“还要吗?”
“不用,谢谢!”
陆川放下杯子,不在多话,转身去将买的鲜花换到花瓶里,放在离病*远些的地方。
陆恒眸色略冷:“那也不行,不如搬回陆宅!”
“医生说我要留院观察一个月。”委婉的拒绝了陆恒的好意。
医生的话陆恒也不好质疑,眸光斜视了姚玉,姚玉连忙将怀中的保温桶放在*头柜上:“这是我让佣人特意为你炖的鸡汤,油都撇去了,你现在需要多补充一些营养。”
陆半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陆恒看向姚玉道:“你和陆川先出去,我和半夏有些话要单独说!”
姚玉见他是要支开自己和陆川,一定是为陆半夏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迟疑的点头:“那我在外面等你。”说完,转看向陆半夏:“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回家。”
陆川看了一眼陆半夏没话都没说,直接出了病房。
待姚玉也离开后,陆恒黑眸紧紧的盯着陆半夏,开门见山的问道:“孩子是李越祈的?”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陆半夏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回答的模棱两可,让人一时难以分辨孩子到底是不是李越祈的。
陆恒深深的呼吸,耐着性子道:“撇开孩子父亲是谁的问题,我听医生说你这个孩子不能留,否则你的生命也会危险!”
陆半夏冷清的瞳孔静静的注视着他,没说话。
陆恒等了许久,见她不表态,声音肃穆:“你还年纪,完全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
“我已经流产过两次了。”陆恒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半夏平静无波的声音打断他的话,直接把陆恒给震住了。
她已经流产过两次,绕是再好的身体,也会有损伤。何况流产原本就对女人的身体伤害极大,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以后,她还没有机会再有一个孩子,有资格做母亲了。
“两次?”陆恒不由的提高音调,怒火中烧。他一次都不知道,一点儿也不知情。
陆半夏没有回答,淡淡的,犀利的反问:“我已经失去了大伯,现在你还要我失去孩子?”
这无疑是在要她的命!
陆恒怔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不行,劝阻不行,好像除了看着,做不了任何事情。
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自幼要强,事事力求完美,他都没有怎么仔细关心过她,也不曾在意过她受没受委屈,受过多少伤害。
内心,百般不是滋味。
“正因为你大伯去了,所以你不能……”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
“——爸。”陆半夏看着她,薄唇溢出一丝一缕的笑意,轻声道:“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他(她)叫你外公!”
言下之意,现在你不能剥夺你的外孙(孙女)出生的机会。
陆恒也是一把年纪,何尝没有寻常老人抱孙子的心情,只是陆半夏所嫁非良人,陆子矜也一直未定下来,他的心一直悬挂在半空。
如今陆半夏怀孕了,他有机会升级做外公,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面临着危险,绕是他也无法做出选择!
那个下午,陆恒与陆半夏坐在病房里,久久不语,坐在病房外的陆川一样的沉默不语。
在知道陆半夏怀孕时,如同晴天霹雳,内心百感交集,百味杂陈。尤其是在她和李越祈离婚的后怀孕,孩子会是李越祈的?还是……
以他对陆半夏的了解,孩子百分之九十九是李越祈的,只是让他诧异的是李越祈的态度。
他应该知道半夏怀孕应该在所有人都知道之前,可听说他自从把半夏送到医院后就没再露过面。如果孩子真的是李越祈的,他又岂会对半夏和孩子置之不理?!
脑子里有很多想不透的事,胸腔沉闷,压抑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天色渐黑,待文姨回来,陆恒这才和姚玉陆川离开。原本陆川还想和陆半夏说两句话,陆恒出病房时说她休息了,下次再来看她。
陆川无奈作罢,随着他们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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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转眼已是大半月有余过去了,陆半夏在医生的批准下终于可以出院,但大部分时间还是需要卧*静养,每天最多给她两个小时散步的时间。
经历前两次的事情,文姨在照顾陆半夏的时候更加小心谨慎。说道这个,不得不提起大半个月前姚玉带来的那桶鸡汤。当晚文姨问她要不要喝,陆半夏冷声的让文姨倒掉。
虽说姚玉还不至于当着陆恒的面儿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做出什么事,但姚玉这个人越是相处,越是深不可测,陆半夏对她的感觉是越发的不喜,连同她送来的东西都排斥。
后来姚玉又让人送来鸡汤,鱼汤的,陆半夏都让文姨给倒掉了。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陆恒的耳朵里,陆恒自然心里不舒服,看望陆半夏时免不了训斥几句,陆半夏安安静静的喝水,不反驳,不辩解的,陆恒就好像是一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