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如何能甘心!
“咳咳……”就在陆半夏以为自己逃不出他的天罗地网时,门口一阵轻咳声打断了他的失控。
李越祈反应过来时,第一时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衣衫凌乱的她,手指迅速的为她整理好衣服,一边回头,露出温煦的笑容:“伯父,抱歉!怪我情难自禁!”
陆半夏隐约看到父亲眼底的不悦,迅速的整理衣服,听到他的话,不由的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若不是这些年的涵养,她真想骂他:去你大爷的情难自禁!
陆半夏的父亲,陆恒一张老脸露出持重的笑,“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时冲动情有可原!但陆家毕竟是有头有脸,做事还是要顾及下!”
李越祈点头,诚心接受陆恒的告诫:“伯父说的是,越祈记住了。”
陆恒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忽然之间眸光一沉,话语凛然:“我之前听你们说孩子怎么回事!”
若不是听到女儿房间传来的争吵,他倒也不会这么快过来!
陆半夏脸色瞬间惨白,紧张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欲开口否认,李越祈却比她更快,温情的拉着她的手,低低的嗓音道:“对不起伯父,我让夏夏怀孕了。”
“我没有!”陆半夏愤怒的甩开他的手,一贯冷清蒙上冰霜的眸光染上极致的愤怒。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陆恒脸色也是为之一变,开口训斥的却不是李越祈,而是陆半夏:“你的教养呢!”
陆半夏也知道自己失控了,死死的咬住纷嫩的唇瓣,心底涌动着满满的不甘心和怨恨,这个突然闯入她世界的男人。
“伯父,你别怪夏夏。这件事全是我的错,我愿意对夏夏负责。”
“我不需要。”
“陆半夏你闭嘴。”陆恒阴鹫的眸光射向女儿,沉声命令:“你给我去书房面壁思过!”
陆半夏迟疑,眼神不甘心的瞪着李越祈,最终还是无法不听父亲的命令,经过他的身边出卧室去书房面壁思过。
房间里只剩下陆恒与李越祈,两个男人四目相对,气氛凝聚着火药味,沉默许久,他道:“你跟我来。”
陆恒带李越祈到后院的一块花圃,慢悠悠的给花苗浇水,低沉的嗓音幽幽的传来:“这块花圃是半夏的母亲生前亲自打理的,她性子喜静又柔软,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半夏却和她截然不同,表面看着柔软,骨子里刚烈,她的骄傲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李越祈站在一旁,抿唇:“伯父,有话请直说。”
陆恒放下手中的洒水壶,眸光犀利无比的射向他:“你和半夏认识时间并不久!她喜欢的人也不是你!”
李越祈没有诧异,也没有否认,点头:“想必您也知道那个男人死了,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哪怕是趁虚而入,我也想尝试一次。”
“你爱半夏吗?”陆恒问的很直白。
李越祈神色镇定从容,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眸光落在花花草草上,轻声道:“伯父,我和你一样,只想她好。”
这答案模棱两可,如果不爱,为何会希望她好?
陆恒对李越祈的了解并不深,他知道的也是外界所知道的,私下也只是在宴会上见过几面。这个年轻人沉静持重,不急不躁,睿智风趣,进退有度,现在极少有年轻人能做到如此。
若早点知道他和半夏的事,他还能多观察观察,可如今半夏怀孕,这件事必须迅速解决,否则让外界知道半夏怀孕,后果不堪设想。
“你真的会对半夏好?”
李越祈点头,眸光虔诚:“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
书房,陆半夏站了有两个小时,看着古朴的书架,心乱如麻。脑子一嗡一嗡的,她自认为不算聪明但在阁下身边这么久,也不算傻,为何独独看不透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感觉到一束强烈的光在自己的身上,她缓慢的侧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陆川,他深邃的眸子如没有尽头的黑夜,看不穿,一丝悲凉逐渐涌上,好像是不相信,又好像是在同情她。
他站在那里,始终不曾走进来,一直到有脚步声传来,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撤离,决绝的转身离开,一如当年。
陆半夏垂下眼帘,再掠眸时,父亲已经站在面前。
“我会尽快的让你和越祈完婚。”
陆半夏没有诧异,父亲知道自己怀孕了,他一定会让自己嫁给李越祈,这就是李越祈今天来的目的。
他早就料到,自己不会给他满意的答案。
“我宁愿拿掉孩子也不会嫁给他!”
陆恒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摔在她的脸上,阴森的容颜满载着失望,“陆半夏,你丢得起脸,我陆家丢不起这个脸。你妈可没这样教过你,不知自爱!”
陆半夏脸颊被他打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住唇瓣,身体深处早已撕心裂肺。她知道,父亲动怒了……
从小到大,她不曾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没有让父亲失望过一次,而这次未婚先孕,的确是不光彩的事!
“是我做的不好,不要牵扯到母亲。”她抬头看着父亲,这个严谨肃穆一生的男人,她一直以为父亲是爱着母亲的,哪怕他们只是相敬如宾。
谁能料到原配去世一个月,他便将另外一个女人娶进来,还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儿,这么多年,自己和母亲算什么呢!
这张脸,看着真觉得好陌生啊!
“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