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我比较稳当,毕竟四少爷fēng_liú无度,大清早带个女子出府最正常了,反而是你,刘三爷,清心寡欲,送我出府怕引人非议吧。”
刘景只好叮嘱刘韩不得惹祸端,也说明其中利害关系,这才让出一条道路。
“请吧。”刘韩一脸不爽。
吴妙看着他那副表情,只觉得好笑,顿时也不在生气了。心想,这回也该是你在明,我在暗,你利用了我,也该我利用利用你了。
吴妙和刘韩并肩走,他比她高很多。
周循也说她先天不足,难以长的很高,吴妙虽然失望,却也觉得这样越显得他高大,两人因此也更有默契。
都是少年单纯,缺少父爱才会沦落至此。
“你架子不小,还让本少爷亲自送出府。”说话竟咬牙切齿。
吴妙失笑:“今天目的达成,若是刘家能帮我脱离险境,吴妙必有重谢,四少爷请留步。”
早上的大街人还是人很少的,吴妙踩着露水,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本来是想靠着周循找到当年真相,可谁想到当年挚友摇身一变,成了刘家四少爷了。
一开始她以为刘景是周循,刘景那双鞋分明就是周循的,后来几句试探,发现不是他。
后来,刘韩的身体靠的她太近了,他身上的香味,他手上的皮肤,这都是她最熟悉的。
朋友变敌人,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看在你在皇宫又救过我的份上,我不恨你!”吴妙对着天空喃喃自语。
这几日她查到了当年档案宗卷,当年瑞王府遭“山匪”屠府,接手剿匪的是如今刑部尚书李用,可想而知,与当年有关的人要么死要么上官发财了。
母妃说过,箫煜在她膝下长大,他不会害瑞王府,但是这个当年十二岁的皇叔真的完全无辜?
但是如今箫煜陷入死局,他无法生育,为大局为重,只能牺牲吴妙,让她生个儿子出来继承大魏。
现在比皇帝权力还大的人如今没有了,但当年,那个年轻的太后在先皇病重时可是一手遮天。
偏偏这几年,太后最喜欢刘韩这个侄子。
转眼,快到了去西郊行宫的日子。阿冰正在给吴妙整理行李,其实吴妙从江南来,孜身一人,身无长物,不过是几件衣服罢了。
“阿冰,听说我到了那里,你便不能陪我进去是吗?”
“是的,姑娘。行宫不可以乱入,属下也是没办法。”
这几日阿正也不见人影,吴妙跟他们相处时长,她虽不重情,但也不寡义。
“代我跟阿正告别。”
一路上,赵昔一如往常神色,不甚言语。
吴妙在伸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臂上,“不可轻举妄动。”
赵昔抬眼,看到她一脸镇定,她知道她要去面对什么,她还在关心他。
“姑娘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吴妙还是一阵感动,“你的亲信只有阿正,要想不动声色不被侯爷知晓,你只能安排阿正在路上做文章。”
赵昔吃惊她的聪慧,又觉得她的推算也是清理之中。
“待会儿你趁乱逃走,剩下的我来解决。”
“赵昔,你在江南寻得我是为了寻箫家继承人,而我跟你回京不过为了查当年瑞王旧事,如今,我逃走,双方都没达成目前,那不就大家都白忙活了吗?”
赵昔看着她:“那你就甘心去行宫?那你这一生都毁了。”
“一生很长。”吴妙收回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叹息着,“我这一生还很长,不过是行宫而已,我自己能解决。放心,不用你动手,有人要动手了。”
赵昔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仔细想想,最不想让吴妙进行宫的也就是刘家了吧?
吴妙要是暴露身份,那就是公然挑衅皇上,皇上说过她的身份是要绝对保密的,这真的是兵行险招啊。
此时,刘韩正赶着去太后的慈安宫,刘韩知道刘勇肯定第一时间去通报了吴妙的身份。
刘韩进到慈安宫的时候,太后和刘勇已经聊完事,竟聊起了家乡的茶来。
“韩儿来了。”
刘勇退下。
“太后,您是不是准备对吴妙下手了?”
太后招他近身,帮他缕缕身上的玉佩,说,“你向来不关心这些,今天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
刘韩坐在一旁,“我不过问是因为不想知道你做的腌臜事,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过来提醒你,不要上人家的当!”
“你这孩子,我把你身世告知你,也是为你好,谁知道你跑了三年,回来以后又不再像以前那么亲近。你说什么别人,不过就是想说刘勇吗?你曾叫他一声父亲,他也一直待你不薄。”
刘韩冷哼:“你们的事我不想掺和,我且问太后,他说在路上要谁来动手除掉吴妙?”
“这我不能告诉你。”
刘韩站起来,说:“若是动用其他的都好,如若他劝你用那批‘山匪’,我劝太后三思。”
“我儿多虑了,那山匪放久了免生祸端,当年没有除掉就等这一刻,一石二鸟。即可除掉余孽,又可趁机剿匪。皇上查起来,也是没有任何头绪。”
“太后慎言,您可只有皇上一个儿子,不可乱说。”刘韩谨慎异常,哪有一点纨绔子弟的样子。
“你若动用那山匪,那皇上就提李大人前来问话,太后以为李大人不知内幕,自然没事。山匪没完全剿灭,剩下一部分又如此巧合的再次对瑞王遗孤下手,只能说明当年瑞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