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妙出来后,赵昔连忙跟上,赵昔自知吴妙生气,也不敢招惹,只好默默跟在身后。
这些日子吴妙和赵昔形影不离,情谊自然深厚,吴妙生气是因为赵昔空有一身武力,没有脑子,生气的是这里的权贵可以滥用生杀大权,律法无用武之地。
“好了,别跟着我了。”吴妙停下了脚步。
赵昔只好跟着停下来。
“赵昔。”吴妙走近他,“你应该爱的是这个国家,护的也是这个国家。”
“忠君爱国是赵昔的应该做的。”赵昔回答。
吴妙摇头,“你错了,你护的是箫家的国,我让你护的是百姓的国,一个国家可以换君主,但是不能没有百姓,今日之死也算给你长长记性,如若只顾权贵利益,不顾平民性命,以后便没有男儿甘愿与你保家为国,你以为你们这群皇孙贵子能挡千军万马?”
赵昔仔细听着,内心震撼,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女子之口。
“你若是男儿,定是个让人信服的君主!”
吴妙拍拍他的肩膀,像一名长者,“男女平等,男子也会祸国,女子也能治国。”
这是赵昔第一次听到男女平等这样的话。
“我不会让你去西郊行宫的。我会在途中把你放走。”
吴妙停下脚步,看着他。
对赵家而言,皇家是他们的信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表明真情。
吴妙感动的拥住了赵昔,在前世,这只是她惯用的表达方式。
赵昔一愣,低头看着胸口的小脑袋,本来想抬手摸一摸,却突然感觉周围有杀气。
“谁?”赵昔左手环住吴妙,右手拔剑。
“保护好姑娘,其他人跟我来。”赵昔把吴妙交给阿冰,追着黑衣人去了。
赵昔等人追到小树林,发现黑衣人并不恋战,赵昔心系吴妙,无心追赶,只得停下脚步,打道回府。
吴妙进了屋,想到今天的刘韩,又想到赵昔和西郊行宫,胸口一痛,嘴里竟喷出鲜血来。
“咳咳咳……”吴妙捂着嘴角。
“姑娘?您没事吧?”阿冰在门口唤着。
“没事,喝水呛着了。”
阿冰这才放心的回房休息。
吴妙自知是急火攻心,只好静下来,闭目养神。
等赵昔回来,吴妙已经睡下,赵昔退了两旁,走到榻前看着吴妙的稚嫩睡容发愣。
她年级尚轻,怎的心思如此之重?赵昔伸手大胆的附在她紧凑的眉头上。
也许是太累了,一向警惕性颇高的吴妙竟然没醒,赵昔叹气。
该走了,要是父亲知道他晚上来此,又不得安宁,皇上早有安排,他要是与她互生情愫,恐龙威震怒,赵家灰飞烟灭。
又想到她今日似乎……抱了她,若是她喜欢他,那……是该想想法子,不能让她住到西郊行宫去。
刘景忙于政务,修缮律法又出了纰漏,忙着忙着天也都亮了,正想着他喜静,院里人本来就少,这一大早定也没人给他准备茶点,想着就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倒了夜里仆人送来的冷茶。
“叩叩……”
突然听到窗外有异动,刘景惊奇,不知谁大早扰人?
窗户并没有关,晨风微凉,刘景走近,突然一人从窗下站起来,笑脸相迎。
“你……你这如何能进的来?”
吴妙轻轻一跳就跳进了刘景的书房。
“刘家戒备森严,不过这清晨一炷香巡一次逻,三公子喜欢安静,侍卫也就有惰性,你不知道,他们早上根本没有来你这里巡逻。”
看她这样,应该是来勘察过地形,了如指掌。
“昨日你不赴约,我信守承诺,来找你了。”
刘景这才仔细看她,想来这几日也没好好看过这个搅弄风云的女子。
也见她眉清目秀,打扮利索,不似中原女子,更不像江南盈盈小姐,一身骑装,竟有些西北儿女的爽快。
“你倒是挺诚信,不过昨日我派人前去知会了,不说了改日了吗?”
看来他派的人定是被人支开了,吴妙心想。
“好说好说,我这个人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怎么?这刘府显贵,客人到了竟一杯茶也没有吗?”
刘景看着手中的杯子,笑:“你也知道府中怠慢,我也是喝夜茶,你若不嫌弃……”
吴妙摇头,“算了,领教过你们府上的待客之道,我可不敢再跳一次崖,怕小命不保。”
此次她言语轻松,竟没有半点惧色,又想到在江南时被她摆了一道,心中有些佩服。
“不知上次问的问题,答案是?”
“你且附耳过来。”
刘景走近,闻到淡淡木兰香,想来是她藏在府上那棵木兰树,沾染了些。
“你不是问我瑞王和我有何关系吗?瑞王是我父王,我就是那遗腹子!”
刘景震惊的退了两步,再看看她,实在太难让人信服。
又想起赵昔往日的种种,感觉她应该没有说谎。
箫家……只怕真要亡了。
“你来我这里表明真身,我也不敢动你。你回吧。”
吴妙反而坐下来,“我这饥肠辘辘,走不动了。”
她要是在这里出什么事,刘家谋反就坐实了,难怪上次涯下她能全身而退,看来皇上暗中保护着呢。
箫家亡只是时间问题了。
刘景觉得这个答案还不如不知道的好,皇上能力出众,现在国家也是难找其他人来接任,如若名不正言不顺,很难服众。
知道箫家无后,那刘家很快就会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