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骗人,公输墨黑着脸加大了力道,应知的脸在他手中变了形。
转移注意力失败。
应知疼的双眼胀红,心里暗暗把人骂穿成一坨马蜂窝的同时终于有所挣扎,用力拍打公输墨的手掌,脚也不停闲的胡乱踹。
“丰…丰开吾…”几近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变了音的话。
公输墨毫无怜惜的把应知摔到榻上,抱住胳膊立在一旁得意的挑着眉头,噙着变态般的嘲笑欣赏她脸色通红眼角滑出泪花的痛苦摸样,心情大好,郁了大半月的气弥散不少。
随之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大半月前的那日过后不久,西院的妾室苏怜玉来来找公输墨诉苦,顶着敷了膏药的伤脸哭哭啼啼的说是去看应知被她打了,声泪俱下好不委屈。
公输墨如何不知苏怜玉的为人,应知有孕的事情这王府中除了他和应知那个婢女无人再知,而她怎么就偏巧赶上应知掉了孩子的时候去拜访?
对于苏怜玉这个女人,若不是为了皇兄,他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她的说辞可信可不信,他的心中自是有数。不过应知会动手打人,放在之前他是不信的,但刚和那个女人对峙过,公输墨隐隐觉得有可能。
本想找个好时候去收拾应知一顿,刚和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解闷,忽闻施家传信来说施念雪煲汤时晕了过去,这事儿便给搁浅了。
若不是今日在街上看到应知去当铺,他也想不起还要收拾这个女人的事,可如今她的性子变得太多,从里到外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模样还是那个模样,行为举止和言谈却变得十分陌生。
公输墨从袖中抽出干净的手帕,覆于手背细致的擦着一根根碰过应知脸部的手指,连指缝都没落下,很是嫌弃的耷着唇角。
应知从来没见过这么神经病的人,既然嫌弃她就别碰啊,碰了还要装模作样的擦手,莫不是脑壳有病,不对,他本来就有病,还是那方面的病。
怕神经病又毫不留情的出手,这次她学聪明了,在对方还未动手前赶紧翻身爬起跑到外屋顺手抄了一条凳子防在身前。
她警惕的瞪着公输墨,余光探寻着门口一步步往那处挪。
“你敢过来我就扔板凳了啊!”她扬起脖子横眉威胁。
公输墨冷哼一声,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知晓她要扔早在拿起来的时候就扔了。
步步紧逼,应知越发警惕,像只竖着倒刺儿的猫。
公输墨雷打不动的态度让应知有些慌了,慌张之中瞥了眼凳子,砸又不敢真的砸下去,这一凳子下去,她就该去蹲大牢了,说不定还要被判处斩。
可是——
“啊,死女人,杀了你!”被抛出的圆凳精准的砸中了公输墨的胳膊。
头是不敢砸,可以砸身体的嘛!受点皮肉之伤又何妨,抵得过无力感受着孩子生生从身体里剥落的痛苦?应知虽没有亲历,可是想想都觉得痛不欲生。
公输墨躲得及时,只是胳膊被砸了一下,但这还是激起了他的怒气,他勃然大怒,揉着作痛的胳膊冲过去拽住她手腕往里屋脱,但应知也不是吃素的,吃了一次亏便不会再吃第二次亏。
“妈的,疯子吗你是,放开老子啦!”应知疼的破口大骂,使劲儿挣扎,见没什么效果,低头一口咬上公输墨的手背。
公输墨吃痛,立刻松了手,额头青筋暴突,抬起胳膊一瞧,手背上印着个清晰的大牙齿印,应知发了狠,把他皮肉都给咬破了,此时正在不停地往外淌血。
“死女人,你是狗变得是吧!挺能啊,竟然学会了咬人!”
闻言,应知抹了把嘴,血腥味儿在口腔里蔓延,带着铁锈的腥气,虽然很恶心,但一想到是渣男的血就有点泄愤和兴奋啊…
“呵,承蒙夸奖,不过我不是早让你放手的嘛,你自己不听还怪得了我了!我这叫正当防卫,正当的!你也是活该被咬,不过真可惜啊,没能咬块肉下来!”
应知的厚脸皮倒是令公输墨十分刮目相看,怒极反笑道:“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恶毒的女人!我早该知道的,当初你让你爹向皇上请命嫁给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了!你明知我将要迎娶施念雪,却从中阻挠,还使用卑鄙恶心无耻的手段怀上孩子,不要脸的说是我的…呵,呵呵,我从未碰过你,你哪儿来的脸?”
见他会再次提起那件事,应知也被气笑了,没想到这个渣男无耻到敢做不敢当,她的记忆里清晰明了的记着那晚的事,那晚是他喝醉酒去了知德院强迫原主和他发生关系,没过多久原主怀上了孩子,原主天真的以为有了孩子可以拉近和他的关系,但她没料到渣男的渣渣程度。
公输墨得知这事儿的第一反应并没有感到惊喜开心,而是质问孩子是谁的,不论原主如何解释他都不信孩子是他的,甚至给原主扣上一顶偷男人的大帽,还逼她喝下滑胎药。
真是可笑又悲哀。
应知并不同情原主,这一切都是她作的,她也不恨公输墨,他只不过是个任务对象,但她讨厌他,因为她的伤都是拜他所赐。
她理了理有些混乱的思绪,面色严肃的看着公输墨,手指拂过被拽出红痕的腕子,“公输墨,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孩子确实是你的,不管你是为了那个什么雪守身如玉还是有病,那晚你也确确实实喝醉酒来了我的院子强迫了我。”
“你既然恨我阻碍了你和那个女人,咱俩现在就可以合离,从此你过你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