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手上把玩着两颗碎银,轻笑道:“你们这白天不是不做生意吗?”
妈妈拿扇轻捂嘴笑的花枝乱颤:“两位爷一看就是头一次来咱们院,咱们这可和别家不同,爷们白日既然来了,咱们也不好赶人不是,你选个姑娘,到那边场子博个彩头,到晚上,这姑娘可不就是……”边说还便拿扇子轻点清河的肩膀。
清河不动声色拨开妈妈的扇子,指了指身后的江起云道:“我这位兄弟挑的很,你院里寻常的可不行!”
妈妈上下打量江起云,心道如今这恩客倒是越发英俊了,自己当初怎么没遇见这么俊的,心里看着也欢喜,再看着周身气概,非富即贵,于是笑得更加谄媚:“有,我院里的解语花想必得您的意。”
“是吗?那劳烦妈妈带路。”说罢,清河拨开妈妈便要抬腿上楼,妈妈见势赶忙拦住,“爷,咱们姑娘白天可是不见客的,要不怎么那么多位爷都在那边博彩头呢?”边说边把眼神飞向赌桌。
江起云此时在清河身后安静的像个小媳妇,一个字也不吐,妈妈看了心里止不住的点头,这小公子看上去清纯的紧,指不定能榨出多少油呢!倒是前面这个,嘴贫看着是个油滑的,说不定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清河看着妈妈反复打量的眼神,笑道:“妈妈,我们还没看见姑娘,就先为她搏上一搏,不和规矩吧?”
妈妈绕过清河挤到江起云身边,飞给江起云一个眼神:“爷,我们万芳楼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全京城的都比不过。”
原本想与齐玉暗中想见,但清河转念一想这会与裘仁庆认识一下也不算坏事,于是脸上堆笑:“妈妈说的是,那就解语花了。妈妈带路吧?”
妈妈招手叫过赌桌边的伺候的小厮,吩咐他带清河二人过去,转了转手上的扇子扬声道:“祝两位爷好运气!”
清河看着桌边有个空隙,便拉着江起云悄悄挤了进去。站在桌边仔细看了看裘仁庆,离近了看裘仁庆的脸色越发不好,只见裘仁庆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着青色衣裳的男子,那男子面目清秀,微微垂着头,看着身量清瘦,安静的站在裘仁庆身后,并不是裘仁庆那般张扬吆喝,只是偶尔在裘仁庆下注的时候轻碰裘仁庆的肩膀,裘仁庆偶尔也有不耐烦,并不理会他的示警,执意下注,但每每都输,只是来回不大。
江起云是头一次进这种地方,也是头一回碰骰子,看了一会也将大小看个明白,看清河不下注便在桌底以内力催动骰子调动大小,几次上手操纵自如便觉无趣,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为这个东西这么疯狂。
见清河看得认真,又见清河似乎对这种地方驾轻就熟,俯身问道:“你经常来这种地方?”
江起云的气息猛地贴近,灌进清河的耳朵,惹得清河身子一颤,不禁后背挺得笔直,见江起云还不起身,似乎在等她回答,只好侧过身,眼睛却还不离赌桌,低声道:“从前在北境做过不少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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