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铭皱眉,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臂衣料的手,那么用力,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由怀疑地问:“西西,你是在担心他?”
余小西注意到自己的手,在他的衣料上抓住起几道深深的褶子,这才意识到可能将他抓痛了,赶紧将手撤回来。
她的的反应看在莫亦铭眼里,却像是被戳中心事后的尴尬,不由抓住她撤回去的手,问:“你是在担心他是不是?”口吻里虽然是不可置信,却隐隐还带一丝指责。
此时的他心里的情绪是翻涌的,因为她担心骆少腾!
她忘了是谁毁了她是不是?她忘了骆少腾是怎样对她?又是怎样对自己的是不是?他们才是相爱的人被骆少腾生生分开,她却关心骆少腾?!
余小西知道他误会了,掀唇想要解释,突然又想到自己这些天以来所下的决定。从那天医院回来,她就知道他们不可能了,既然已经不可能,解释这些又有什么用。于是转了口吻,劝“亦铭,他是骆家的人,你斗不过他,就算你今天占了便宜,你想过没有,以后你怎么在m市立足?”
说到底,她关心的只有他而已。
“你以为我今天不动他,他就会让我在m市顺遂下去吗?”他反问,口吻间满是愤概。
余小西看着他的模样,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如果他不主动去招惹骆少腾,他的工作、生活应该还会平静、顺遂一点。两年的事还历历在目,他能回到m市其实已经很不容易,又何必让他的人生因为骆少腾变得更加坎坷?
虽然她这么想也很没有骨气,但是现实却逼的他们不得不低头。因为他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了,连她都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
当然,所有话她都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来,因为憋在心里,所以眼睛里都盛满悲伤。最后只化作一句无奈和伤离,她说:“亦铭,放手吧。”
手再次被他固执扯住,一直放到他的胸前:“西西,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他知道她在意什么,他其实也在意。对于她来说那个晚上是痛苦不堪,对他来说又何况不是煎熬耻辱?是一个男人最无法面对的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是他是她这两年来心心念念的人,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下。哪怕他们之间的伤痕都化成彼时身上的利刺,哪怕知道拥抱会伤的遍体鳞伤,他也不想放手。
余小西看到他眼里的疯狂,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点头的,就这样不顾一切地跟他走,也不枉他们这一场相爱。却不知为何还是想到了骆少腾临下车前对她说的话:我要你跟他说分手,再也不要纠缠……今天之后,我不允许你的眼睛在放在他身上一秒。
那一字一句里都透着残忍和霸道,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将她网住,她身子又忍不住抖瑟了下。不得不说,她看着倔强勇敢,其实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骆少腾前几天对她的摧残,已经让余小西变的完全不像自己。
“你不愿意?”莫亦铭看到她眼眸间的犹豫,眼里满是火焰。
“我……”她愿意!可是如今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
她不说话,他看着她的眼神却慢慢出现了变化,由开始的疼惜变成了嘲弄,然后那些嘲弄都像尖利的刺一样往她身上扎去。
“余小西,我果然是看错你了。你早就爱上他了对不对?”在他眼里,余小西的犹豫就是一种变相的感情倾斜。
如果不是,她有什么理由待在那个男人身边,不跟自己走?
面对他的质问,余小西闭上眼睛,她的心满是痛的,因为仍然爱着,却不能在一起。
回不去了,再多的刻骨铭心都抵不过骆少腾那一晚的伤害,太过直接也太过深刻。她一辈子都忘不掉,更何况是莫亦铭。
街头,突然传来由远而近的警笛声,她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看了眼。明明警车还没有踪迹,却有许多持枪的特警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那些围在布加迪周围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动手,看到突然涌出来的特警就各个神色慌乱起来。围观的群众也跟着躁动,现场陷入更大的混乱。
余小西顿感不妙,用力推着莫亦铭,说:“快走。”
“一起?”莫亦铭却抓着她的手。
四目相对,她的眼睛都是难舍和挣扎。她咬牙,逼自己迎视着他,说:“莫亦铭,咱们不可能了。”
“是他逼你的?”事到如今,莫亦铭仍不肯死心。
只要她说她是迫不得已,只要她说她不是情愿的,他就一定会带她走,然而余小西却用力抽回手。
“西西。”身后传来他的喊声。她
眼眶微热,却头也不回地朝布加迪的方向挤过去。
其实她现在最想的便是回头,然后不管不顾地扑到莫亦铭的怀里,委屈地任意哭泣。只要是他想要的,她真的可以任拽着自己跑到天涯海角去,再也不要忍受那两年的分离。
可是她已经不能了,从与骆少腾发生关糸开始,从莫亦铭被打成重伤丢在雪地里,而她被困在车里与骆少腾……那样耻辱的一刻开始,她再也无法面对莫亦铭……
与其现在强在一起痛苦,倒不如让他就此放手。想到这里她突然竟有些庆幸,庆幸他们分开了两年,或许他不至于太难受……但是为什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