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轶儿真的长大了,都知道为父亲分忧。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秦轶一早就得知沧州干旱,皇上特意将这件事情主要交给了永安伯,听说再过不久,这白绮君就要随着永安伯一同前往沧州,治理干旱。
所以秦轶才会挤破脑袋的,也想前往沧州,可惜这镇远侯还以为这秦轶真的是踌躇满志。
还以为这些年来真的是误会他了!
秦母眉开眼笑的看着镇远侯道:“老爷,你看,轶儿都知道会为您分忧了!”
镇远侯的心里也满是欣慰,看来他果然是没有看错秦轶,于是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既然这样的话,那为父就将这重任交给你了。”
夜色已深。
点点的烛火还在白绮君的房间里头亮着,秀芝拿着帕子仔细的擦拭着她的手臂,眼中生了一抹忧愁与同情。
看着手臂上那几道醒目的抓痕,不由得皱起眉头道:“那些刁民可真是不知好歹,小姐好心的给他们施粥,他们竟然冲着小姐张牙舞爪的。”
就在前些日子,白绮君为了在这京城里头名声更亮,所以才会想着自动请缨给那些灾民施粥,没有想到那帮灾民看到粥不禁眼红,连看到人都眼红了。
模样甚是可怕,至今脑海里头忘不了小孩嘤嘤的哭声和那些老人佝偻的背影。
白绮君简直就是意想不到,这天底下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
“要是我的话,直接放一把火烧死那帮不知好歹的刁民,给他们吃喝反而还恩将仇报。这种人留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白绮君那美丽的脸蛋变得有些扭曲,漂亮的凤眸里投上了一层阴霾,看起来与那个端庄柔弱无比的女子,倒是多了些许的阴狠。
秀芝在一旁将她的手包扎好,将袖子放了下来,道:“小姐说的是那帮贱民根本就不需要去给他们发放什么粥,简直就是浪费,让他们死在外面好多了。”
白绮君眼中闪过了一片阴郁,不过父亲为了能在圣上面前得逞,更是得势,所以才会想着想去沧州解决这件事情,从而带着白绮君为他献计。
一想到要去这么破旧不堪的地方,白绮君简直就要抓狂,于是有一脸怨愤的看着秀芝道:“有没有要把我和父亲一同前往沧州的事情透露给外人了?”
秀芝嘴角似笑非笑,于是轻声道:“放心吧,小姐,估计小侯爷已经知道了,小姐前往沧州,小侯爷必然是跟着的,到时候你们二人……”
后面的话未曾说出口,白绮君也知道他要说什么,闷声一笑,脸上多了一片绯红。
“那就好,我倒是想看看那个纪星澜,得知我跟他单独在沧州,说不定到时候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看她能有什么办法。”
婚约都是两家私定,又不是皇上的圣旨,违者砍头,只要是有一线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的。
白绮君想到这里,得意的眯起凤眸。
翌日清晨。
纪星澜一早,这里囤积了许多的粮食。
不过很大一部分都是很多百姓都聚集在一起的,百姓们得知外面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心里面也很是可怜,所以每家都是愿意去贡献一些。
“小姐,你可真是聪明,发动这样的号召,让大家伙一人多多少少的贡献出一些粮食。”
朝烟在一旁欣喜的夸赞道,小姐不仅是人美,心善,厨艺好,而且更能为大家思考。
“这没什么,居安思危,朝烟,叫小厮们换几口大的锅过来,然后一同运到城外,切记,选一个位置比较平的山坡,可以容纳很多人的。”
纪星澜想着到时候先行去往一处山坡,然后在熬着一锅香喷喷的饭菜,到时候将他们全部都引过来。
这样他们就不会堆在京城门口,那些官兵们也不会伤害他们。
朝烟点头,应声吩咐了下去。
可以看到一伙队伍偷偷行驶在一条山路上面,不能从京城正门出去,只能偷偷摸摸的,纪星澜也在这队伍之中。
纪星澜叫大家将这所有的东西摆好,看着眼前空空的一块地对着他们说道:“分别将这些地方挖几个空的洞出来,然后再丢几把柴火,放下两个红薯。”
这红薯也只能给他们先垫垫肚子,正菜还没有上呢。
朝烟一眼望去挖了好几百个洞,手累得都没有劲儿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冲着小姐走了过来。道:“小姐,待会如果人很多的话,把这里全部都弄翻了怎么办?”
朝烟怕小姐苦心准备的这些东西,那些人不领情,听说他们眼中早就已经没有了温暖,早已经变得生冷。
“所以这就是我在这里埋红薯的原因,大家伙儿各弄各的,没有功夫去抢别人,到时候再给他们宣布一下我的纪律!”
纪星澜嘴角扬着自信的笑容,朝烟一脸迷糊的点了点,正巧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冲着这边走了过来。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两眼弯弯,看起来十分俊美,这人不是颜承宣是谁?
没想到他居然也出现在这里了。
“三皇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纪星澜看到他眉梢一跳,不过这三皇子的容颜还真的是令人感到心醉,第一次见到她,便已经觉得是惊为天人。
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又觉得威中带怒,霸气不已。
这次则是温文尔雅,眼中透露着淡淡的温暖。
“我站在城墙上,看到有一会伙队伍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这里,于是便心下好奇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