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够快,但他行动更快,直接扯掉了衣裳。本来暴露的裙子立刻滑到脚面,身子被推至后墙,抵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二人直面相对。男人脸上带着古老的昆仑奴面具,瞧不出相貌,对方却把她看的清清楚楚。
让人倍感意外的是,他接下来没有任何粗鲁动作,竟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丛诗薇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可能老天显灵,或者那种老话说的,善良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趁他分神之际,狠狠踩上一脚,顾不得衣衫不整,跑出门去。
她把过道上的灯全部关闭,乱跑一气。人生地不熟,哪里找的到出口。来不及伤心,只听有人嚷道:“抓住那混蛋二五仔算立一大功。”
猛地双唇被人堵住,莫名其妙地又被抵在后墙。由于亲吻急迫热烈,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力推攘。
二个马仔路过,一个凶巴巴嚷道抬起头来。但他置若罔闻,只顾狂亲不止。丛诗薇以为脱身机会来了,那人握住她的手,在掌心写下一个字,随即打消念头。
男人作势进出,喘息迫切。由于灯光晦暗,倒像那么回事。
另一个马仔笑说:“算了,客人干得正得劲,能在这里的,都是些来头人,咱们别惹。”双双离开。
虽说假的,但男人作戏十足,叫声真切,而且她身上只剩打底内衣及短裤,实打实地肌肤相亲,又羞又耻,甩了对方一个巴掌。力道不重,男人也毫不在意,一边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一边附在其耳边说:“谢谢你小姐,我叫白沈川,有缘再会。”
他身手敏捷,很快消失在目前。勇敢劲头过去,害怕、委屈一顿冲上来。越走越迷,实在力气所剩无几,随便推了一扇门,没有推开,倚着哭泣。忽然门把转动,迷迷糊糊地向后跌倒,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许从一唇上青髯丛生,面色纸白,精神头不好,整个人颓废沮丧。陡然眼前一亮,唤了一声“薇薇”,将她拥入怀里,不知是梦是真。丛诗薇虽恼他却远不及见到他的喜悦。
回到房间,许从一简单做了鸡蛋炒饭,看她一边吃一边落泪,无比心疼。等吃好了,才问怎么回事。她将始末道毕,不过省略了过道上陌生男人的深吻,且问:“七少爷究竟是何方神圣?”
许从一听到是他作怪,恨不得去拼命。
“我也仅仅听过这号人,行事又狠又辣,道上混的。”
丛诗薇感叹现代社会居然也会存在这种人,我真愿一辈子也别碰见。
又见许从一精神面貌不好,以为的确沾了白货,要他给句实诚话。
面对丛诗薇一句一声质疑,他既不肯埋怨颖姐欺瞒的不是,只好赔罪不跌,发誓赌誓,甜言蜜语地哄就。
情话虽然陈腐老套,依然魅力不减,尤其他声线有着不符年龄的沉磁,鼓动耳膜,浑身又软又麻,如坠云端,催情似的。他吻过来完全无力抗拒。
“你还小,我希望你有远大前程,感情观更趋成熟。”
“那好,你等我四年,我在你的城市,考上最好的大学,那时工作创业,什么都会有,好不好?”
“四年不长但充满变数,而且我不会和你同居,校园中美女如云,难保万一。”
“那是你固执己见的想法,我比你更固执,同居算什么,美女算什么,别说四年,哪怕十年甚至更长久,我都能等。”
自古痴情女难得有情郎。丛诗薇相信女人,不相信男人,相信自己,不相信他。本来有一千个理由拒绝,最后却无缘无故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正当二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听到几声枪响。许从一出门查看,外面简直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听说有警察从天而降,还有二十来个特警,以为扫黄扫毒来着,大家跑得特快。
最后带了一大帮子人回去做尿检笔录。一般寻个乐子的做完笔录就放回去了,没什么大事,至于涉及非法勾当的则留待后续审问。好在许从一清白,数落了几句行举不端的话,便由苏文静领回家。
次日新闻媒体大肆报导了这次有力行动,但其中行情外人难窥其一。许从一还是从萧颖和蒋玉娇那里得到点讯息。
先是蒋玉娇慌里慌张地跑过来问他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出国。许从一不愿意,看她面如纸白,问怎么回事。
蒋玉娇年纪小,待他柔声一问,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抽泣着说:“我,我爸爸······”
她爸爸叫蒋天生,萧颖的丈夫。只在郊区别墅里见过一面,喜好喝茶,话不多,倒也和蔼,生意做得蛮大,产业颇丰,还挂了一个省商会会长的名头。
“他被抓了,凶多吉少,澳大利亚和美国都有资产,要我和小妈先过去。”
许从一安慰她。幸好丛诗薇今天加班,否则蒋大小姐不知要怎样大耍脾气。不久萧颖也来了,她很镇定。
“出国手续已经办妥,凌晨二点的飞机,现在必须赶去附近酒店,还可以补几个小时的觉。”蒋玉娇不肯,泪水纵横,一会儿喊爸爸一会儿喊。
许从一不忍心,抱着她说我送你。从萧颖车上下来两个壮汉,直接将人塞进去扬长而去。
“你做什么?”他第一次朝她吼。
萧颖傲然冷笑:“你倒越发心善。果然那姑娘有很大魅力。”
许从一忙道歉:“对不起,颖姐。我没有怪你,那你呢?你也要走么?”
“你会想我,舍不得我么?”
“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