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笑得停不下来。
“别笑别笑!”我拍打着他,“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不好笑……”他嘴上虽说着,但还是一直在笑,“这比我预料的要早一些。”
“预料的什么?”
“关于你爱我的这件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点啤酒的关系,我觉得奥利弗的眼睛有些醺人。
“哼!你还说呢,当时天这么冷呢……我想靠你近一点,你偏偏突然跳开来。”我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故,意,的,吧?”
奥利弗又笑了,眼睛眯了起来:“嗯……我想是吧?”
“哎?”我又吃惊又疑惑又有些伤心,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一开始就觉得我很讨厌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想要靠过来。”他轻轻笑了一声,像在嘲笑似的,“我感觉到了,一刹那我全身像是触电了一般,我感到不知所措……甚至有一些兴奋,紧张还有……刺激。但最终我还是逃走了。”
我惊得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不是吧?”
“不,真的。”他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怎么样?肯原谅我了吗?”
接下来我和奥利弗在这片区域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路上并没有人,我们走上一座桥,底下是一片湖,月光正巧满满当当地铺在上面。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欢愉瞬间充满我的腹腔,忍不住唱起歌来。
我顺着音乐节奏在路上踢起腿来,这儿蹦蹦,那儿跳跳,末了还旋转几圈。
奥利弗一直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我上去抓住他的手。
“来呀!一起跳舞!”我拉扯他。
“不不不……”奥利弗笑着摇摇头。
“来嘛!”我不理会他,牵住他的双手。
我们两个人像罗盘上的指针陷入磁场混乱的丛林里似的,飞快地转着圈。
我知道我们现在看起来幼稚极了,但我很享受现在风吹在我脸上的感觉,我扬起头不停咯咯地笑。
“晕了晕了,不行不行。”奥利弗喊道。
我们渐渐慢了下来,原本晕乎乎的脑袋经冷风一吹,倒也清醒了不少。我摇晃了几下,往旁边一趔趄——只听得“啪”一声脆响——鞋跟断了,卡在了石砖缝里头。
我一个把持不住,一倒——
“卧了个槽?”
奥利弗一个眼疾手快,一接——
“梅林的臭袜?”
掌声!奥利弗选手成功接住了那颗鬼飞球!
“叫你小心点儿了!”他低头查看我的脚。
“没事儿,只是鞋报废了……”我有些心疼,早知不这么浪了。
“你看看现在,你怎么回去?”
“放心吧,我脱掉鞋走还是能走回去的……”我把两双鞋都从脚上蹬掉,用手拎着光着脚往前走了几步。
“真拿你没办法。”奥利弗在我面前蹲下,“上来吧!”
“哎?”我有些害羞,甚至四处张望了一下,明明一个人都没有。“不不不,不要了吧。”
“别废话,快点上来,我背你。”他用训练时那种不可置否的语气对我说道。
“别了吧,我挺重的,怕把你压坏……”我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
“我在你眼里是一根芦苇吗?那么容易被压折?”
我不安地把头发捋了捋,扭捏了一阵。
“上,来。”他摆出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好好好吧!好吧!”我眼睛一闭,身体一跃,趴在了奥利弗的背上。
“咦,意外地很舒服呢,他的肩很宽厚,后背也很平坦。”我握着他的肩如此想道。
“勾住我的脖子,你才不会掉下去。”他回头说。
我应了一声,双手紧紧勾住。
“放松一点,我要起身了。”他想把蹲着的脚抬起,可是,似乎遇到了一点困难,他试着起了几次,但都没有成功,我都能感受到他的肌肉在微微颤抖。
“啊啊啊,还是不要了吧?”我想把腿放下来,可奥利弗立刻紧紧搂住。
“别!”他突然大声一喝,我被吓了一大跳,“别下来,我可以的!”
他再一用力,稍稍直起腰来,感受到高度升高的我紧张地收紧四肢,抱住奥利弗。
奥利弗吐了几口气,呼吸困难地说:“别……别搂,那么紧……我的……脖,脖子。快要……呼吸,不了,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愧疚地松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背上。
奥利弗调整了一下姿势,再一次发力,喝一声把我背了起来。
“哈哈……我很重吧?”我苦笑了几声。
“不重,只是我刚刚没有调整好姿势,没那么容易起来。”他喘了几口气,掂了掂背上的我。
“走了!”他迈开腿。
“啊啊啊!小心!”奥利弗还没走几步,突然往旁边倾斜,吓得我惊叫了几声。
“没事!稳当着呢!”他立刻稳住了,语气里有几分隐忍。“走起!”
他又摇晃了一阵,从桥的一边歪歪斜斜地走向另一边,又从另一边走回来。
趴在奥利弗背上的我不禁流下了两行面条泪:“啊……我果然还是很重啊……”
“你知道吗?”奥利弗说,尾调有些上扬,“我将要从替补队员真正成为一个正式球员了!”
“诶?真真真的吗——正式的球员?守门员?还是追球手或是击球手?该不会是找球手吧?”
“当然是守门员了!”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