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被属下奉承了几句,墨砚的心里稍稍平衡了些,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认真地听下去。
“只是……”钟灿咬了咬牙,闭了闭眼,反正横死竖死都是死,他钟灿最不会的就是说谎,让他再编造下去他实在编不出来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可是主子你相貌虽然出众,却不会运用,若是主子你能像林公子或二少爷那样举手投足都是风情,那结果必然完胜;再说富有,主子你的确送过解颐姑娘不少东西,可是你送东西的时候不是借着夫人的名义,就是打着顺便的旗号,送人礼物明明是为了讨对方欢心,可主子你送礼物时,却半点都让人看不出来你的心意。”
“胡说!谁会去讨那种丫头的欢心,你当你家主子瞎了眼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为了讨好她了?!”墨砚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拼了命地炸毛起来。
“……”钟灿觉得他还是去引颈自裁,也比站在这儿指导脑子不开窍又傲慢自大的主子更快活。
“你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墨砚平静了一下心绪,其实他是很想继续听的,于是故作不乐意地冷冰冰问。
钟灿在他雷霆万钧电闪雷鸣的眼光中满脸悲催,咬了咬牙,鼓足勇气继续道:
“再有那文才,主子,您再有文才,别说一首诗了,就算是对联您也没给解颐姑娘写过,这样解颐姑娘怎么可能会知道主子的文才?”
“胡说!就算我真给她写诗,你以为她看得懂吗?”墨砚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认真地考虑着这项建议。
“主子,能不能看懂不重要,重要的是气氛。”
“嗯。”听了这么多句,墨砚觉得这句有点靠谱,“继续说。”
钟灿下意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也来了劲,继续口沫横飞地道:
“武艺咱就不提了,主子虽然武艺非凡,但解颐姑娘不是个喜欢打打杀杀的姑娘,估计对主子你的武艺没多大兴趣……”
墨砚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谁说我要讨好那只小老鼠了?”
不是想讨好她,那你干吗还听得这么起劲,如果不是被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钟灿还真想大大地翻一个白眼,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死鸭子嘴硬?
“主子,以奴才看,主子与济世伯相比,其他的地方济世伯与主子根本没有办法比较,但是主子却欠缺了一样,唯一的一样,但却是最重要的一样……”
“哪样?”墨砚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嘴上却问。
主子哪都好,就是嘴太硬,钟灿无语地扁扁嘴,神秘兮兮地吐出两个字:
“温柔。”
墨砚一愣,钟灿见状,继续口沫横飞地道:
“对!就是温柔!主子,你看济世伯对待解颐姑娘,眉眼含笑,软语温声,主子你倒好,左一个笨蛋右一个小老鼠,不是瞪着解颐姑娘把她吓得哆哆嗦嗦,就是敲她的脑袋拉她的衣领子,这也就是解颐姑娘,要是别的姑娘,早就被吓得哭爹喊娘,恨不得这辈子都离你远远的。主子,您信奴才,这对付姑娘家,温柔才是不二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