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夫人对此虽然心存疑虑,但和罗思禹商量之后也就点头应了——
罗予琯兄妹和他们都不是一条心,少一个人就会少一些麻烦。
当天晚上罗翔就找了来,进门就怒不可遏的将罗予琯骂了一通,“这个时候,你是脑子坏了还是怎么样了?回乡?那穷乡僻壤的,你回去了做什么?是这要守着那几间破屋老死吗?”
“我不走又能怎么样?”罗予琯对着他只是抹泪,“现在哥哥你都自顾不暇了,我走了也能给你少点麻烦,没了我的拖累,你是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你——”罗翔气的跳脚,不过转念想想也倒是觉得罗予琯走不走的对他真的没有多大的干系了——
罗予琯要守孝,三年之内连亲事都要搁置,就算是想要靠着联姻来给自己拉一点助力的主意也打不到。
不过对于罗予琯自作主张的事他也着实是动了火气,兄妹两人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小姐,三少爷他——”罗翔走后,香草还是有些惶惶的开口。
“不用管他。”罗予琯擦净了面上泪痕,冷冷道:“东西收拾好了吗?再去检查一遍,可别落下什么。”
这一次的机会她筹谋已久,任何人都别想挡她的路。
这一夜也不知道是因为莫名的兴奋还是对未来的不安,罗予琯却是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最后刚要朦朦胧胧的睡过去,香草已经过来催促她起床了。
起床之后她就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大致的整理了一番就收拾出门。
下人们利落的把行礼搬上马车,罗大夫人亲自出门送她,做足了姿态,嘱咐了她一些话。
香菜扶着她的手刚要上车,迎面就见一骑快马驶进巷子,马上的家丁紧张的翻下来,对罗大夫人道:“夫人,刚刚得到的消息,出事了,长顺王世子离京的队伍在路上出了意外,世子和世子妃双双罹难了!”
“什么?”罗大夫人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你说谁?”
“长顺王世子和世子妃!”那人回道,“事发当地的官府一大早已经进京报丧了!”
话音未落,旁边香草就是一声惊呼,罗予琯已经身子虚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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