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众将的领袖人物韩遂,也已经身首异处了,以至于整个西凉军,都变成了群龙无首的状态中。
按照西凉军各将校的性格,如果没有韩遂来压制的话,彼此间一定会各奔东西、分崩离析的。
尤其是梁兴、成宜、马玩、杨秋等关西军阀,本来就是独自成军的势力,如果韩遂这个话事人不在了的话,他们绝对是最先一批疏离自立的将领。
因此,大家与其等着彼此分离而相攻,不如趁早向丁靖投诚,这样不但能够保存性命,而且还有官爵富贵来享受。
“我觉得丁靖开出的条件还不错,而且丁靖也不像个会食言的人,不如投降丁靖算了!”
忽然,帐中最勇猛直爽的阎行,却是第一个开口言道。
然而,阎行话音一落,成公英却是满脸苍白,忍不住对着阎行大叫道:“阎行,你怎敢说出如此之言!韩公生前待你也不薄,如今韩公尸骨未凉,你却如此急于转投他人么?”
“韩公是被马超刺杀的,马超也已经是丁靖的爪牙,所以韩公的死,也和丁靖脱不了干系!”成公英又言道,“此刻我们不言如何向丁靖复仇,却想着如何去向丁靖投降,岂不觉得羞耻?!”
听着成公英的话语,阎行只觉得脸上一红,竟是羞愧的低下了头,心中的投降之意,也有了一丝动摇。
就在此时,梁兴、成宜等关西军阀,却是也站了出来,对着阎行声援道:“我等倒是觉得彦明所言更为在理!”
“如今,韩公已经身死魂灭,我西凉军的威势战力,可谓是瞬间跌落大半。”
“这样的状态之下,又谈何去向丁靖复仇?莫不是要去以卵击石乎!”
“当下,最好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接受丁靖的招降!”
梁兴、成宜等人话音一落,一旁的候选、程银等人,却是疑问道:“投降丁靖之事,虽然说起来还不错,可是大家别忘了,马超那厮也在丁靖麾下啊!”
“我等和马超有大仇,如果马超在丁靖面前谗言相告,恐怕我等将不会有好日子啊!”
听着候选、程银等人的担忧,梁兴、成宜二人又言道:“此言差矣,马超并非和我等有大仇,而是和韩公有大仇才对!”
得听这话,不少韩遂军将校,依旧表示心有余悸,仍旧害怕丁靖会秋后算账。
经过一番争执后,帐中的将校们,果然分化成了两个派别。
一派为投降派,为首人物为梁兴、成宜、杨秋、马玩、阎行等关右军阀;另一派为顽斗派,为首人物为成公英、候选、程银、李戡和张横等将校。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二派将校的意见,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由此,所造成的结果那就只有一个,便是当场各自分裂。
于是,梁兴、阎行等人便各领麾下人马,即刻脱离了营寨序列,直接去丁靖军营前投降了。
而成公英见众军分崩离析,又加上韩遂阵亡所造成的影响,也意识到关中已经不能久留。
当即,成公英便让人将韩遂的尸首收敛,并与众将共同携尸领军向西凉退去,准备回西凉修整之后,再寻找向丁靖复仇的机会。
……
……
韩遂的死亡,西凉军的分裂,所造成的影响,绝对是巨大的。
直到这一刻,郿县城内的吕布,才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是他自己亲手捣毁了反败为胜的唯一希望。
此时的吕布,也已经是真的陷入绝望和无助了,他已经没有任何战胜丁靖的机会了。
然而,哪怕丁靖已经彻底占据了战局的主动权,却也没有一股脑的发起最后的总攻,而是分出偏师去将郿县包围,只集结主力大军先猛攻武功城。
在武功城坚守的成廉、陈宫二人,有哪里抵挡得住丁靖军的猛攻呢?
然而,对于武功城的危急情况,郿县城内的吕布,虽然全都看在眼中,却只是装作视而不见,并没有前去救援之心。
眼看着武功城就要被攻破,陈宫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趁着某日深夜无月之时,偷偷开城门放出一支骑军死士,向郿县城的吕布请求救援兵。
吕布得到武功城送来的求救讯息之后,仍旧是摇头长叹,哀声道:“如今我麾下也是将微兵寡,哪有实力去救援武功城?”
“而且,就算就得了武功城一时,凭现在这般局势情况,不也只是还要再苟延残喘?”
就这样,吕布再次拒绝了武功城的求救,而没有救援到来的武功城,武功城也只有被丁靖军攻破的结局。
城破之后,成廉、陈宫等人也被俘虏,而关中的吕布势力,也只剩下最后一座郿县城池了。
至于被俘的成廉、陈宫二人,也的确是不错的人才。
这成廉乃吕布麾下骁将,冲锋陷阵、斩将夺旗之能,虽算不上当世一流,却也称得上悍勇。
而陈宫本人,虽称不上出神妙鬼,却也颇有文治谋略。
当即,丁靖让人将成廉和陈宫带到自己面前,准备招降这二人。
听到丁靖的招降之言,成廉、陈宫二人也是一惊,却是一副完全没有预料的样子。
毕竟,他二人在坚守武功城的这段日子里,对丁靖军造成的麻烦和损失,可谓是着实不小。
并且,他二人在城破之时,也依旧没有选择投降。
如此情况下,丁靖肯定是对他二人痛恨不止的,又怎会想要招降他二人呢?
可是,现在摆在二人面前的事实,却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