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韩遂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大吼道,“明明是他吕布让人来求我出兵支援的,为何他吕布又要对我倒戈一击?!”
此时,就算韩遂有一百个脑袋,也只能在原地暴跳如雷,却是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就在韩遂大发雷霆之时,其麾下谋士成公英,却是也赶了过来,向着韩遂急言道:“韩公,吕布就要领军冲破前营,还请韩公速速驾马从后门出营,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韩遂虽然也是个烈性之人,但是此时生死危机就在眼前,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即上马从后营奔逃而出。
然而,令韩遂万万没想的是,当他刚刚从后营奔出之时,刺斜的黑暗夜色里,却是突然杀出千余骑兵,赫然正是马超领军阻杀而来。
原来,对于韩遂的狡诈行径,马超早就十分熟悉,故而他一早便料到,韩遂会偷偷引小股军伍从后营撤退,所以才会领军在此藏伏截击。
“韩遂老贼哪里跑!”
只听马超一声大吼,随即冲马刺枪,直取韩遂的脖颈。
韩遂看清马超面目之后,也是猝然一惊,当即骇叫道:“你怎会在此?!”
对于韩遂的惊问,马超也没有为之解答的意思,直接一枪猛烈刺出,将韩遂挑死于马下。
韩遂阵亡之后,其身周的兵卒,包括谋士成公英在内,皆是吓得手足无措,纷纷四散而走。
马超也不追击这些残兵,直接下马将韩遂人头割下,便领军调头离开了此地,也不入营寨和吕布会合。
此刻,吕布虽在韩遂军营寨中杀得无人能挡,但是持续无止的战斗中,吕布身周的将士也渐渐露出了疲惫之态。
并且,营寨中的韩遂军,也不愧为西凉猛军,在折损了无数人马之后,他们却也渐渐站稳了阵脚,并且已经开始反攻吕布军。
尤其是韩遂军中的猛将阎行,更是悍勇不下吕布,竟能和吕布正面交战数十合而不败,生生扼制了吕布军冲锋践踏的攻势。
面对西凉军逐渐升腾的反攻之势,吕布也不敢再酣战逗留,立即一戟逼退了阎行,迅速领军向营外杀出。
看着吕布扬长而去,营中的韩遂军将士们,却也不敢摸黑而追。
“不好啦!不好啦!韩公被杀了!韩公被杀了!”
就在此时,一声慌乱的惊呼,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乍然响起。
听到这声惊呼,整个营寨顿时再次沸腾,无数将士彼此相互对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
几个时辰后,韩随军营寨中,因吕布军来袭所造成的混乱,也渐渐被诸多将校控制住了。
此时,营寨内的所有将校,都聚集于韩遂的帅帐中,并且围在一具无头尸体四周呆坐着。
这具无头尸体,赫然正是韩遂的尸首!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吕布回来突袭我们?!又是谁杀了韩公?!”忽然,韩遂麾下的悍将阎行,却是忍不住对着成公英大叫道。
因为,韩遂的无头尸体,正是成公英带回来的,这里的所有人中,也只有他才最了解事情的原委。
阎行话音一落,帐中的其余将校,也纷纷凝视着成公英,同样想要弄清这一切。
成公英叹了口气,向着众将说明道:“吕布突袭营寨,目标直取中军帅帐,韩公便引马从后营而撤,却不想马超领军从旁杀出,所以……唉……”
“什么!莫非是马超杀了韩公?!”众将校急问道。
成公英点了点头,言道:“正是!”
“等会儿!等会儿!”
这时,众将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满是疑惑不解地言道:“我记得没错的话,马超那厮应该投归了丁靖才对!他又怎么会在吕布袭营之时,却刚好从后营外截杀而出呢?这般天衣无缝的配合,如果不是预先谋划好的,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面对众将校的疑惑,成公英也是疑惑不解,摇头长叹道:“吕布为何会突然袭击我们?马超又为何会早就埋伏在后营外?这些我现在也仍旧想不明白!”
“报!刚才有一名丁靖军使者来到营外,留下了这一个木盒和一封信就走了!”
就在诸韩遂军将校沉思不解之时,一名士卒却是捧着一个木盒和一封书信,前来帐中禀报道。
众将闻声皆是一愣,成公英立即让这士卒,将木盒和书信呈递上来。
刚刚接过木盒,成公英的脸色瞬间一变,因为他感觉木盒之中,似乎放置着一个圆球般的物体,而且这重量也着实不轻,就好像木盒中放置着一个人头似的。
成公英侧首看了一下营帐中央的无头尸体,不禁吓得手中仓皇一抖,却是不小心将木盒摔落在地,赫然将木盒的盖子碰开,一个圆滚滚的血肉人头,正好从盒中滚动而现。
“啊!”
众将见到这颗人头,当即皆是吓了一跳,甚至不禁惊叫而出。
只因为,这颗滚出的人头,正巧就是韩遂的人头。
“韩公!”
“韩公!”
看着韩遂的人头,成公英等几位将校,忍不住瘫跪在地,竟是忍不住哭泣了出来。
见成公英等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帐中的梁兴、成宜等将领,却是觉得有些烦躁心乱,忍不住大叫道:“西凉男儿铁骨铮铮,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对了!不是还有一封书信么?快拿出来看看!”梁兴、成宜又言道。
成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