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由惊慌的声音,孟岱的脸色却是保持不点,反而直视着苏由,说道:“苏将军,如今城外已被丁靖军围定,并且他们明日就要攻城,你说就凭我俩之能,可能守住这信都城不失?”
苏由摇了摇头,老实回答道:“城外敌军足足五六万之多,再说并州军本就举世骁锐,而且还有丁靖丁并虎这等当世猛将亲自统领指挥。”
“如此浩荡凶狠的敌人,只凭孟将军和我二人,以及城中的这几千惶恐守军,能坚持守住城池十天,就算是有天神相助了!”
听到苏由的回答,孟岱也是赞同地点头,说道:“他袁熙不派援军前来,这就是要我们信都自生自灭,既然他袁熙不仁,那就休怪我孟岱不义了!”
“苏将军,我俩继续和丁靖军死磕,只会是死路一条,与其这样等死,不如我等应了丁靖的劝降信,献城投了丁靖,如此岂不美哉?!”
随着孟岱的提议,苏由的内心也有些心动,不禁低声言道:“妙啊!我早听闻丁靖爱兵如子、待将如弟,若是我俩举城投降到丁靖麾下,说不定还能获得丁靖的厚重封赏呢!”
孟岱闻言也点了点头,说道:“先不说封赏不封赏的,反正继续固守城中,只会是死路一条,投降丁靖至少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此刻,一旁被捉拿控制住的李孚,听着孟岱和苏由二将的言谈,顿时满面通红,骇然惊叫道:“二位将军,你俩真准备投靠丁靖?”
听到李孚的声音,孟岱和苏由不禁对视一眼,然而齐刷刷地看着李孚,言道:“李监军,休怪我俩对袁公不忠,实在是袁熙那厮太不讲情义了,我俩此去投靠丁靖,确实是万不得已啊!”
李孚闻言也是无奈,只能长吁短叹地说道:“二位将军,你俩实在是太过焦急了啊,凭城中这数千兵卒,守住城池一两个月不失,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要我们坚持住这一两个月,则主公的大军也差不多北归而来了,到时候我们信都肯定会得救的,而二位将军也会获个尽忠守城的震世之名啊!”
听着李孚的言语,孟岱、苏由也是满脸错愕,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这李孚居然还会有此说法。
不过,二将心中早有计较,所以听到李孚的言语之后,二将却是毫无心动之色。
“李监军,我俩心意已决,你休要再多言了!”孟岱对着李孚言道,随即指了指左右,下令道,“来人,将李孚押解下去,无我军令,谁也不准探视!”
见孟岱心意坚决,李孚哀叹一声,立即言道:“也罢!刚才的劝言,也算是尽我职责了,既然事不可违,那我李孚也不该再抵抗了!”
“二位将军,我也愿奉城投降丁靖,还请将我放开!”突然,李孚对着二将大叫道。
……
是夜,孟岱让苏由独骑出城,让其前往丁靖军寨乞降投诚。
“末将苏由,拜见镇北将军丁靖!”
被士卒引入帅帐中之后,苏由立即朝着丁靖施礼,无比郑重的拜道。
待苏由叩拜完毕之后,丁靖却是提眉看了苏由一眼,问道:“苏将军冒夜色而来,所为何事?”
“孟岱将军与我共闻将军神武当世,心中只觉得敬佩向往,故而欲献出信都城池,还请镇北将军笑纳!”孟岱立即殷勤地献言道。
其实在苏由到来之时,丁靖与众将们,就已经料到了他苏由是为投降而来的。
然而,当他们亲耳听到苏由的话语之时,每个人的心里却是还是忍不住震惊。
一时间,帐中众将纷纷侧目看向丁靖,露出满满的心服之情。
丁靖对着苏由点了点头,亲自上前将其扶起,言道:“我也听闻苏将军和孟将军之名,能得二位将军投效,我并州可谓是如虎添翼!”
感受着丁靖的亲善重视,苏由的内心也不禁舒爽满意,连忙朝着丁靖真心一拜,臣服地说道:“多谢将军重视,我苏由必定为将军肝脑涂地!”
……
就这样,信都一夜间便顺利易手,被丁靖兵不血刃的夺取了。
并且,等到丁靖军彻底占据信都城后,孟岱、苏由才发现丁靖的麾下,居然只有区区一万人,城外布置的大量军寨、炊烟,不过是丁靖虚设的欺瞒诈计而已。
不过,虽然二将知道自己中了丁靖计策,但是二人却是心中折服,并未因此对丁靖感到不忿,反而更加钦佩丁靖的智谋韬略。
能效力在一个既英武又多智的主公麾下,这是任何武将都所愿望的,而丁靖就很符合这个条件。
相比于孟岱、苏由这两个还算不错的将领,丁靖对于身负监军之职的李孚,却是更加感兴趣。
李孚这个人在冀州还算出名,其年少便喜欢读书,因学识渊博而被郡守招为郡吏。
在李孚充当郡吏不到半年,郡中就出现了饥荒灾情,以至于郡中百姓饥困。
为了解决这突如其来的饥荒,李孚立劝郡守开仓救济,并且亲自带着饥民进入荒山野地,指导饥民挖酸薤野菜充饥,防止饥民挖错野菜而中毒身亡,故其被本郡百姓赞为知民意的良吏。
见到李孚之后,丁靖立即与其亲善交流,发现这李孚果然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其不但颇有智谋,而且对治民之道,也颇有见地。
……
待将信都城内一切人事都处理完毕之后,丁靖立即派军将城中官仓打开,出榜召集城中全体民众前来领取粮食。
丁靖榜曰:靖领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