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无暇、高贵冷艳的,有了那些红痕后,却更带了些妖娆之意,看得崔瑾珠都起了些兴趣,而一旁的其他几位姑娘也是有意无意地扫过来几眼。

“这花你哪儿摘来的?”崔瑾珠接过花,端详片刻后问道。

“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园里除了花房西面那片花稀奇些,其他都是可供游人簪花的。只这个品种大多都是白色而无人问津。我原是知道这种花开多了,便偶有几支会长成这样,没想到今日还真被我找着了。”说着,沈俾文伸出手探寻地看向崔瑾珠。

崔瑾珠见状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花递给了他。

沈俾文不知自己此时到底是何种心情,好像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些。他虽然准备了许久,但是心中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崔瑾珠这次竟然再一次出乎他意料地选择了默许。

直到他颤抖着手,将花插入了崔瑾珠的发中,看着她抬手托了托,而后朝他笑了一下,他才慢慢有了些真实感。

他不顾他人的目光,缓缓在崔瑾珠身边蹲下,抬头唤了她一声:“珠珠。”

崔瑾珠便转头看向他,含笑问道:“何事?”

沈俾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在芍药的映衬下,显得更为妩媚动人,让他移不开目光。他有些痴迷地盯着她,情不自禁道:“你真美。”

崔瑾珠闻言却是不禁失笑道:“是是是,都是你选的花好。”

说着便站起,顺手将他也扶了起来。

而沈俾文身后的崔瑾玞全程面无表情地目睹了这一切。

逛了几个园子之后,一行人便去了茶园品茗歇脚,沈俾文还展示了一番他的泡茶手艺,为两人各斟了一杯,崔瑾珠正举杯细品,却忽闻窗外传来了笑闹声。

原来是隔壁院子里,正有一群少年人坐于院中,那儿有一条人工挖掘出来的曲折温泉细渠,正适合曲水流觞。

沈俾文便也邀了她俩一起过去玩。

沈俾文颇受京中少年人的推崇,对于他们一行人的加入,那群公子小姐都欢迎之至。

三人找了位置坐下,温泉的热气从渠中缓缓升起,弥散在空气中,使得周围都暖和不少。

沈俾文兴致颇高,每次酒樽停到沈俾文面前,他都痛快喝了,又应要求做了好些精妙绝伦的好诗。

崔瑾珠见他首首张口便来,心知他应是提前做了准备,可也依旧佩服他的诗才。

而她也在今日才发现,四姐姐竟也颇有才气,作出的那首《夜归》引得坐在几位小姐公子都颇为赞赏,连沈俾文都点评了几句。

崔瑾玞那时脸上的笑容,却是平日里少见的明媚。

待得酒樽不经意间停在了她面前,还未等她伸手,坐于她一旁的沈俾文便快她一步,捞起了水中的酒杯,笑着对众人道:“崔六小姐久病未愈,这杯酒就由我替她饮了。”

说着,便抬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而后放下酒杯,又笑道:“接下来便不是我的事了。”说完看向崔瑾珠,朝她笑得灿烂。

众人见他如此,都是一脸的意味深长,又兴味十足的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

崔瑾珠却是对他点头一笑,想了想便站起来对众人说道:“我不太擅长作诗,便与大家说个故事,如何?”

这时便有一少年出声道:“说故事也行,不过若是不好听,崔小姐便跳个舞吧。今日十五,应也能算是求神祈福的!”

沈俾文闻言便变了脸色,起身要开口,却被崔瑾珠打断,她只和气地笑道:“若是不好听,我便再与你们说一个,直到你们觉得好听为止,可好?”

其实这次的曲水流觞并无这样的规矩,但毕竟只是玩乐,崔瑾珠也愿意哄着这帮孩子玩。

那少年闻言也不强求,只有些失望地坐回原位,被身边的好友轻笑着推了一把。

于是崔瑾珠便说起了一个她以前在志怪杂闻里看到过的一个小故事。

说的是一个农夫救了一只受伤的狐狸,那狐狸原是个修炼的精怪,却还有些人性,化人之后来报恩。

这是个比较正常的志怪故事开头,虽然很少有以农夫为主人公的。

众人听闻都有些意兴阑珊。

崔瑾珠却接着娓娓道来。

那狐狸精化身美娇娘,农夫不知其身份,却为其美貌而痴迷,与她幕天席地成就了几场露水姻缘。

说到这儿,崔瑾珠看到在场几位羞红了脸的小姐,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讲了些不太适合的内容。

她顿了顿,有些犹豫,一旁的少年们却开始催促起来。

崔瑾珠想了想,还是说了下去。其实这并不是个香艳故事,过了这段就没有类似内容了。

后来农夫家里为他娶了妻子,那妻子虽不如狐狸精貌美,却是个温柔贤淑、体贴柔顺之人。农夫爱她温顺可爱,便渐渐冷落了那狐狸精。

之后一次妻子发现了他身上带着的狐狸精的帕子,很是伤心了一场。那农夫便发誓再也不去找它了。

而那狐狸精开始只为报恩,但在品尝过了男女之情后,却再也不能如当初那边无心无情地回山中修炼。

可它在山中日等夜等,等得日月轮回、岁月更迭,却再也等不来它的情郎。

而后它便下了山,一口将那妻子吃了。

“啊!”刚刚还红着眼睛同情狐狸精的一众少女,顿时有些便吓得花容失色了。

确实,这个故事的转折真的太快了。当初崔瑾珠看的时候,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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