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咳嗽了几声,用那一方丝帕捂住了口鼻,待他平稳下来的时候,那手帕之上,已经浮现了一丝淡红,他却未曾惊奇,显然这淡红,已经出现有些时日了。
夏锦华心知肚明,黄氏一出手,安定侯准要气成狗!但依旧是满脸无辜:“爹爹,二娘,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我拿东西诅咒爹爹,我完全不曾知晓。”
“姐姐,你一回来,咱们侯府便遭了大难了,先是爹爹的俸禄被扣,又是我和三妹妹的清誉被人随便玷污,再有后来侯府被盗,如今梅姨娘小产,在姐姐回来之前,咱们侯府可都是顺顺利利的,姐姐您难道对此就没什么好说的吗?”夏锦年高声。
夏锦华无辜至极,委屈地看向了安定侯:“爹爹,俸禄是皇上扣的,三妹妹和二妹妹的清白分明就是被有心人挑拨才被人随意的玷污,梅姨娘小产那是因为她身子不好,至于侯府被盗,那是管家做下的,女儿才回来几个月,从未曾与那管家有过来往,这怎么可能与女儿有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安定侯冷笑一声,站起了身子来,有些颤颤巍巍,黄氏连忙将他扶住了:“夏锦华,你这恶毒的女人,果真是跟你娘一般的恶毒,竟然拿连此等弑父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了!你还真以为你是郡主便可以有恃无恐了不成?”
黄氏扶着安定侯,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劝道:“郡主,那东西是在你的院儿之中找到的,你院中的下人都承认了,是你让他们埋的,就算你是郡主,你今日人赃并获,也是抵赖不得的!”
“我的院儿中,怎么可能有那些东西,定是那些吃里扒外的下人做下的,本郡主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
说罢,目光朝那地上跪着,已经冻僵一半的下人看去,几个人立马道:“侯爷夫人,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郡主一手安排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侯爷、夫人饶命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郡主吩咐,我们不得不从啊!”
几个丫鬟接连指正。
“夏锦华,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安定侯的声音都没了方才的底气,多了几分微弱。
夏锦华依旧是不曾承认:“爹爹,我不曾做过那等事情,天地可鉴!”
“郡主,你用那些厌胜之术将你爹都害成了如今这模样,将这侯府都害得乌烟瘴气,你难道还不曾满足吗?”黄氏也终于是将语气放硬了,仿佛是对待一个顽劣不看的晚辈,无奈又无辜。
“二娘,我不曾拿那等巫毒娃娃诅咒爹爹,天地可鉴,我夏锦华纵然再混账,也不会拿自己爹爹的性命开玩笑!”夏锦华信誓旦旦。
“哼,看来,不用家法,你是不会招了!”安定侯一声冷哼,双目赤红如野兽,已经疯狂如斯了。
黄氏一见时机成熟,立马道:“来人,给郡主上家法!”
“我看谁敢!”万嬷嬷站出身来道。
几个侍卫也应声而动,将夏锦华护住,但是侯府立马便进来几十个侍卫,将这赏罚厅都围住了,将夏锦华等几人包围在其中。
黄氏对万嬷嬷冷冷道:“万嬷嬷,这是我们侯府的家事,望您不要插手!况且,皇上严令禁止使用厌胜之术,此番郡主这做法可是抗旨,嬷嬷若是阻止了,便等同于抗旨,可是要与郡主同罪的!”
“你——”
这厌胜之术的确是皇上明令禁止的东西,若真的是夏锦华做下的,那她就真的是抗旨了,不仅是郡主封号不保,甚至连命能否保住都是个问题。
见万嬷嬷无言以对,黄氏嚣张,一挥手,众多的侍卫便将夏锦华等人包围住了,那几个侍卫又能如何,这府中的侍卫可是他们的十倍!
不怕今日弄不死那夏锦华!
但是没想到,就在此时,那外间一个人踏步进来,瞧见此时赏罚厅之中的情形,不禁冷冷道了一声:“是谁要动郡主?”
众人朝那声音看去,却看见那大厅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硕长的年轻男子,俊朗的面目反射着银雪般的冷光,一双冷目将这厅中的众人都扫了一遍。
“舅舅!”夏锦华一声娇呼,似乎是吓坏了,如见了救星似的,朝那人奔了过去,躲到了他身后,“今日一回来爹爹便说我用厌胜之术害他,要打杀我呢,舅舅救命啊!”
堂中之人看向那人,面色不一。
安定侯面上的肌肉抽了抽,不可置信:“世子?”
来人,正是镇南王世子阎罗,见他走进了这厅中,自带了一股子武将自有的气场,护住了身后那多小白花似的夏锦华,向安定侯道:“今日郡主为了帮皇上接待番邦使节,回来得晚了,皇上怕郡主路上有闪失,特意派了本将护送郡主回府!”
那房中,夏锦年痴痴地看着那世子阎罗,眼中全是痴迷。
“有劳世子了!”安定侯面上的神情怪异无比。
想不通,阎罗为何会出现在此!
“侯爷,这是要作甚,这几日皇上安排了郡主去招待京城之中的番邦小姐,已经是劳心劳力了,怎么回来还要被侯爷如此对待?”阎罗质问,眼中两点历光闪过。
在那武将的气势之下,安定侯这文臣自然是有些发虚的,但一想起自己证据在手,理直气壮地道:“世子您来得正好,这夏锦华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