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自己会出事一样,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分了出来,分别分给郎临溪、郎暮言和安然,将自己收集的珍藏了多年的一些名贵珠宝也拿来分给了他们,这就像在交代后事和遗言一样。只是当时郎暮言沉浸在被父亲认可的喜悦里,哪里察觉到那么多?

现在想来,不由悲从中来,郎霍一定早就料到,有些事情,必须以他的死告终,才能化解各家之间的恶缘,才能让后辈得到安宁,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自己必须要承担这样的责任!

郎霍从来都是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是郎家的精气神,顶梁柱,平时不显山漏水,熟识他的为人的人,才会知道他的魄力和担当!就这一点来说,郎暮言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达到父亲的高度,父亲永远都像是标杆一样,站立在他面前,是他一生追求和学习的目标和榜样!

苏剪瞳想了想,郎霍当时说的那些话,她应承了下来,也觉得那是毫无问题的,感情的路,本来就是要和郎暮言一起走下去的。但是从知道郎暮言和芙蓉在一起后,她就一直在迷茫里,感情的事情也不那么确定了。只是无法开口向他求证那个残忍的真相而已。她想了想说:郎老先生也没说太多的东西,当时我很混乱,都不太记得了。

郎暮言审视着她的眉眼,心疼地看着她,瞳瞳,当时真是难为你了。

没什么,任何人在那样的场合,都做不到弃之不顾。也请你节哀顺变。她回答得淡淡的,本来还想问查证到什么了吗,知道问出这个,只是给彼此难堪,干脆没有再问。

苏剪瞳将双手插进衣兜里,她穿得并不多,从空调房里走出来一直都是瑟瑟的,郎暮言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肩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起了芙蓉的香水味道,本来是很香的味道却是刺鼻又浓烈的,她一下子不适起来,推开他的手,我不冷!

瞳瞳,到底怎么了?郎暮言感觉到她的情绪一直不对,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累了吧。苏剪瞳不想再多说任何话。一个女人不想说话的时候,不想在男人面前表现真实情绪的时候,只会有两个原因,她不爱他,或者她现在对他很失望,没有想好该怎么继续。

苏剪瞳明明是爱他的,正是因为太爱,才没办法求证他到底爱不爱。这一路走来,她太辛苦了,未来的道路荆棘遍地,她不敢确定他还会陪她一直探索。

郎暮言揽着她的肩头,这段时间真是太委屈你了,一直让你处在不安宁的环境当中。你不要太担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尽量解决好的,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苏剪瞳嗯了一声,想不出话语来回应他。

如果太累,我带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好。

郎暮言带着她,又一路缓缓地走回来,轻声说:爸爸一直很喜欢你也很疼爱你,明日他下葬,希望你能来。我到时候来接你。

好。苏剪瞳除了这样应答,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被郎暮言送到门口,她远远地看着他的身影走进车里,在昏暗的灯光里一点点远远的驶离,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难受的情绪一直在酝酿发酵,苦涩的滋味让她心里压抑不已。

她回到房间里,才看到郎暮言的电话,从下午三点过就一直有不断的打进来,接连数几十个未接来电。她能想象他的焦躁,用这样幼稚的方法报复了回去,她一点都不觉得愉快,只是更增难受。刚要入睡,方想突然打来电话,问道:睡了吗?

正准备。

还好没有打扰你。方想说,郎家的事情我都听说过了,你来的时候我没在你面前提及怕你不自在,你还好吗?

挺好的。一切都还好。

方想突然说:瞳瞳,真是抱歉,我……

他有一刻真的很想将知道的真相说出来,一直以来都知道的那些事情,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苏剪瞳截断了他的话,没有,方想,你很好,不用对我说抱歉,你没有什么对我抱歉的。

我当时要是坚决一点不放手,你也许就不会走上这条让你为难的道路。方想说道。

苏剪瞳鼻尖一酸,道路都是我们自己选的,好走或者不好走,都需要我们坚持。我之前也预知这不会是坦途,我只是一时走到迷茫的时候了,以后怎样,我一定会调整好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那就好。方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真的很想很想告诉你,不管怎样,我这边的道路都是为你留着你,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来。瞳瞳……这四年来我一直是这句话,从来没有变化过。我不逼你,只是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也再次给我一个机会。

苏剪瞳挂断电话后,心中还有点酸涩。她绝对不会再回到方想的身边,是确定无疑的事情,这条路走走走不通,就换那条路走,没有这样的人生,也不该有这样任性的决定。就算这条是死路,她最终走不通,也不该选择再回去走老路,那是对方想的不负责任。

只是……思维一旦转向郎家这边,就注定是个难免的夜晚。

次日苏剪瞳起身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夜未眠想着这些事情,感情之外,本来就还还迷茫,有很多不缺定的因素,感情本身也还有这么多问题,她有时候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什么都不管,只是逃避一下这世事,逃避一下这所有的人世纷杂。

可是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太幼稚了,正是因为不得不面对,所以才要更勇敢地走下


状态提示:第1049章 伤感--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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