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放屁呢!”
“我说看门狗在放屁,还要我再告诉你一次么?”
“哼,臭小子,敢骂老子是狗,今天就收拾收拾你!”说罢,小黑扔了矛一摆手,招呼他那些同僚,“哥几个,一起上,脱了他这鞋撕了!”
这三个武士便同小黑一起,朝落隐扑来。两个抓住手,两个抓住脚,然后就要脱了落隐的鞋。落隐不停挣扎,趁那两人脱鞋之际看准时机,两腿一蹬,踢在两人的下巴上,疼得那两个武士登时松手,捂着下巴直哆嗦。接着又是一口唾沫直直吐在小黑脸上,迷了他的右眼,只得松开手擦脸,趁着间隙落隐跟着腰部一紧,一个燕子翻身,甩开另一个武士的手,将他拦腰用力一推,恰好连带着把小黑一起推倒在地,然后捡起地上的两只鞋,飞快地朝人群里开溜。
小黑一众人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心里愤恨不平,捡起武器就跟着往前追,一边追一边叫骂。那小黑一边跑还在一边用袖子擦净脸上的唾沫。“这狗日的落隐,再抓住你我一定宰了你!”小黑嗷嗷叫着。
转了好几个圈后,确定已经没有人跟上来了,落隐才停下来,扶住一处墙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心里咒骂,这混蛋小黑,到哪都跟我不对付,真是个瘟神。歇息了片刻,待呼吸平静,便站起身来,慢慢朝集市走去。及至到达那集市东头,落水寒已经驾好了马车等候在那,板车上放置了空水箱和一些家用物事,见落隐一身泥土地走来,鞋也脏了不少,不免纳闷,便问:
“又上哪闯祸去了,怎么满身泥泞?”
“哦,刚才跑得太急,不慎摔了一跤。”落隐撒谎道。
“碍事不碍事,可伤着哪里没有?”落水寒关切道。
“不碍事,我们走吧。”落隐跳上车,摆摆手。
落水寒便也不再言语,“吁”的一声抖扯了两下手里的缰绳,驾起马车出城。
落隐坐在板车后,照看着物品,脱下鞋用手仔细拍打着鞋面上沾的尘土,不时用嘴吹一吹,爱惜不已。落水寒侧头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依旧专心看着前方的路驾车。将鞋弄净穿上后,落隐才开始拍打马褂和裤子上的尘土。手摸到腰间时,忽然一惊,那藏在腰间的石牌不知哪里去了。他赶紧四下里搜寻,将袖子裤管摸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心里陡然失落,颓然坐在板车上,又不好与父亲说,只好暗自抱怨自己。复又一想,恐怕是刚才同小黑几个打斗间,弄丢了石牌。此时已经出城数十里有余,兀自下车去找自是不可能。就算回头去找,那街上人来人往,怕是早已被人拾走。
一直到傍晚,回到渔村,落隐始终闷闷不乐,落水寒问他,他也不答,只说有些疲惫。到了家中,便兀自躺在那木板床上,盯着天花板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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