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的‘桃花运书肆’中的头牌写手‘风行天下’就是谷知秋,她是久见其书未见其人,久闻其名未听其声,所有的来往,仅限于通过熟识他的人将他该得的银子按时汇到他的手上。
心念转动,冯宝宝眯眼回头,“谷知秋?”见他点头,她继续问道:“大名府谷家——谷知秋?”湖洲大名府的谷家世代书香门弟,祖上曾官拜东吉国宰相,后退隐湖洲。
闻言,谷知秋再次含笑点头,“正是。”见她对他不再抵触,他揖手,“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冯宝宝!”
谷知秋温润的神情有了一丝错愕,“冯宝宝?”见她点头,他接着说道:“桃花运书肆的冯宝宝?”东吉城的立地太岁,他的老板?那个特立独行的女子?
冯宝宝再度点头。
谷知秋释然,原来,现在眼见的方是真实的她。而传闻中的老板,一定不是真实的她。
一袭白衫如仙的男子,一袭紫衣柔媚的女子,走在湖边,引起的回头率相当的高,特别是对于湖洲的人而言,这是第一次,看见谷知秋身边跟着一名女子。
谷知秋轻抬手指,指着一应祭祀用具,“你看,这河中扎纸是祭祀淹死鬼的。这街上撒饭是祭祀饿死鬼的。还有,你看,这批演戏的僧侣和道士,意为与野鬼同乐,和孤魂结缘,以求来生,这个活动一般是通宵达旦的。这里讲究的因果关系是:若是冥界的死者不得满足,那么生者的幸福也无法保证。”
轻柔的声音一一为冯宝宝讲述着鬼节的由来、种种。
直至湖边的亭中,谷知秋非常君子的示意冯宝宝坐下,他亦坐在她的对面,毫不避忌的看着她,“为什么想到开书肆?”
见她微挑眉,他继续说道:“要知道,开书肆,你是东吉国第一人,人们习惯了阅读从皇宫翰林院出的书,你当初就不怕陪本么?”
“翰林院的书太正统,像历史。”
“能够留下的,也只有历史了。”其余的,都将被时间带走。
“历史?只有人名是真的!”冯宝宝不屑的挑眉,“而小说,只有人名是假的。”看着眼前谦谦君子再度震惊非常的脸,她淡淡说道:“历史证明,我没有陪本,不但没有陪本,还引得许多如谷公子般的才子为我的书肆写书。”
话虽不多,但句句见血。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些记录的史实,有多少是真?人活一世,白驹过隙,何必那般较真,滚滚红尘能留下什么,笑过、哭过就好,他与历史何干?似葫芦灌顶,“我和你一道回东吉城。”
看着她再度挑眉的神情,谷知秋温婉一笑,“该让风行天下和大家见面了。”主要是,他想留在她的身边,功名利禄他本不喜,只有她,令他心动。
他对她动了心、生了情,他有试探,她却笑靥如花,全当浮尘。自从《我和状元公不得不说的事》大卖后,他很想将他也写上去,看她如何选择,不想,不想,南宫非回来了。那天,他可以清楚的看见立地太岁和往常不一般的神情,她失神了太多次,这是她原来从来没有过的。
东吉皇朝虽男女交往开化,但也仅守着男女授受不清的教条,那天,她对于南宫非的屡次轻薄,没有发雷霆之怒。
谷知秋可以非常清楚的告诉自己,她动心了,是对那南宫非动的心,只是,也许,她都不知道罢了。
独立桃林,黯然长叹,“霸道不羁、桀骜不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月色朦胧中,浮现的都是那张时而淡然、时而灵动、时而狂傲、时而痞气、时而迎风而泣的绝美脸颊。
“看来,明天的书,不但要写上我这个三角,还要写上南宫非他这个四角,还有桃花女神那个五角,只是这一次,似乎,能够赢的,不一定是男主啊。”
《我和状元公不得不说的事》一书中的男主是状元公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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