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或者其他那些名利场上,一个人太久没有出现是很容易被忘记的,渝悦知道自己的时间大部分花在邹城身上,甚至跟着邹城去拓宽他的公司和产业,用自己在渝家所学到的经验去帮助一个外人。
现在倒是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傻了,所以渝悦才要力挽狂澜。
渝悦那般气场强势的模样走进那些不同的圈子里,然后拿出渝家继承人的姿态,并且在对方疑惑自己身份的时候,将自己父亲和舅舅抬了出来做挡箭牌。
倒是有不少人现在对她那个舅舅的印象更为深刻:“哦,程总的外甥女?”
“以前好像听过,但是最近很久没见过人。”
“程总的外甥女也是和程总一样能干啊,未来必定大有所为……。”
虽说渝悦都知道,这些人不过是看在自己父亲和舅舅的身份,才给了自己面子攀谈,不过渝悦无所谓,她只是要让他们认识她就够了。
让今天到场的大多数权贵们都清楚,渝家那个继承人啊,她又出现了。
渝悦知道自己父亲想要将公司大权放下,和自己母亲双宿双飞去了,所以如今程福生这个舅舅反而负责了渝氏集团的大部分生意,从这些人今天的表现,渝悦就能够看出来。
看来舅舅的野心蛮大的嘛。
渝悦同他们表面和谐热烈的寒暄着,其实心里面是一片又一片的寒冰。
“王董,听说您前段时间在收藏茶具?我那儿刚巧有一套名家亲手制作的紫砂壶,您见了一定喜欢。”说着,渝悦拿出手机给那位老总看一眼照片。
对方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嚯!这不是蒋太的作品?”
“不愧是王董,眼光真够毒辣,一眼就瞧出来了……。”
王董笑的很是开心,对渝悦的印象也变得深刻起来。
“齐先生?我前段日子去欧洲,刚巧去了您的画展,今日终于见到您本尊了。”
“哦?你还知道我开的画展?”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是商界著名的人物,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平日最爱的就是油画,还开了个人画展,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少部分业内人士。
“是,碰巧有朋友推荐,我很喜欢您的那副《酒》……。”
齐先生眼睛亮起:“你竟然喜欢那副?前几日我听说被人拍下了,还在想,什么人喜欢我喝醉时候画的作品……。不过我自己却是喜欢的紧。”
渝悦淡淡一笑:“齐先生,我当时很喜欢,回来许久也始终惦念,所以托人帮我拍下了,准备放在家中珍藏。”
齐先生顿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渝悦几乎是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主场,她在来之前早就对症下药过,保证能够让她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会对她印象深刻,不论是否能够就此攀上关系,或者以后合作上能够有益处,至少她想要的目的是达到了。
直到渝悦的舅舅程福生,带着自己的女伴与渝悦正面相迎了。
“悦悦?!你怎么在这儿?”程福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渝悦,所以很是诧异。
渝悦的眼神从程福生身上转到他旁边的女伴,年轻的女人,渝悦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对方。
但不是程福生那个结婚才几年的妻子就是了。
程福生不过四十,模样倒也不差,如今没有同龄人的颓丧样子,看起来也是意气风发,他也是在进入渝氏企业工作以后,才有了丰厚家产,不过娶的是某个家境普通的女人。
可是这才几年啊?就带着自己私底下养的小情儿出来见人了?
大概是程福生那位妻子实在分量太轻的缘故,程福生从来不带她出席这样的场合,顶多是在公司内部聚会上出现罢了。
心里面明白,渝悦脸上也起了一点笑意,好似天真的问:“舅舅,您身边这位是谁啊?”
但程福生并未在意渝悦话里的那丝讥讽,而是关注在渝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上面。
渝悦像,她这个舅舅心里估计正在慌乱,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吧?
他没有让自己看到请柬,自己却出现了,是不是就证明……。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呢?
渝悦脸上仍旧是布满笑意,等待着程福生的回答。
“这个是我一个朋友。”程福生试图掩饰。
“哦,那我舅妈呢?您没有带她来呀?”
渝悦注意到,自己在提起舅妈的时候,程福生旁边那个女人眼里出现了一抹狠厉。
暗里吹了声口哨,看来这位也不是个善茬,不知道自己那个家世模样皆是平平淡淡的舅妈,能不能应付得来?
渝悦倒是突然担心起来了,虽说她和舅妈的关系也不过是普通而已,节假日里见一面,寒暄几句罢了。
可她也是刚被劈腿的人,现在看见自己舅舅的行为,心里便是止不住的火气。
自己还有很多东西作为后盾,那舅妈呢?她在嫁给舅舅的时候,已经希望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托付个这个男人了,而这个男人在做什么?带着妖艳的女人出现在上流社会的世界里,兴许晚上回去,一句加班就敷衍过去了。
这些男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以为女人就是可以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物品而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什么时候玩腻了想要丢掉,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