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呢。”郁景庭连鞋都不换就冲进家里。
古夫人这三十来年,头一次见他这副模样,愣了愣,指了指,“楼上呢,吻安不是说你下午才回来?”
他已然大步迈上楼。
卧室里没有她。
郁景庭陡然眯了眼,转身。
果然,她正好从古瑛的书房出来,那个地方,除了他本人允许,全家止步。
“你拿的什么?”郁景庭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倒听不出多阴冷的味道,只是毫无起伏。
吻安昨晚几乎没睡,气色自然差,可她一笑,依旧光华照人,眉眼微微弯着,“我没来时,就跟你说,我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低眉看了手里的东西,“你会抢过去么?”
郁景庭薄唇抿着,许久才压着几分痛色,“我以为你昨晚心甘情愿,只是要拿这个东西,你何必花那么大功夫?”
想到昨晚,吻安倒不见沉重,只略微挑眉,“来时的路我选择不了,之后的路,我总要处理妥当,否则,又怎么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
所以把梁冰扔到他床上,弄得他们父子从此反目?
也是,既然反目,又怎么可能还将她嫁给他?
他的声音阴冷下来,“你以为,你走得了么?”
吻安浅笑,“不知道呢。”但也十分坦白:“可我好歹也下了不少功夫,俗话不都说皇天不负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