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成这样还不错!”郁景庭扯了纸巾替她擦嘴,又帮她接了水。
吻安靠在马桶边,顺手去接,却忘了自己还捂着浴巾。
纯白浴巾滑落,最先床褥男人视线的,是她的傲人曲线,泡过澡后泛着酡红。
吻安猛然缩回手去拉浴巾。
这一头,郁景庭一慌神的功夫,一杯水全洒在他身上,也终于僵硬的避开视线。
她低眉,醉态之余满副尴尬,“你,先出去吧。”
只见郁景庭捡起杯子,又给她接了一杯,让她漱口。
末了,吻安一抬眸,正好撞上他垂地的视线,忽然的道:“你去泡着,我淋浴。”
显然,他对她不放心。
浴室两体隔开,浴缸和花洒只见隔着磨砂玻璃。
吻安泡在温热的水里,无数次握紧双手,成败在此一举。
她自始至终一直没去看郁景庭的方向。
郁景庭洗完进去,才发现她脑袋搭在浴缸边上,似乎是睡过去了。
他轻唤了几声,她才悠悠转醒,依旧醉意盎然,舌头不太听使唤:“你,要帮我洗么?”
郁景庭喝了不少,但没到昏得糊涂,也正因此,只觉得热血往脑门涌,但帮她的全程,并无任何过分之举。
直到她出浴,醉态鼾浓,差一点就摔到洗手池下。
郁景庭及时拉了她,却被她身体的惯性带了过去,处于紧张,环手护着她的腰,两个人就那么靠在了洗手池边。
吻安腰后抵着冰凉的洗手池,模糊的一句:“凉”
那时候她微微仰脸,他能清晰看到她恍若珍宝的眸子,带着醉意,摄魂无形。
她只觉得腰后的力道微微收紧,气息扑面而来,心头紧了,又努力只是娇嗔不悦的扭过头,“你喝过酒,难闻”
他的薄唇从她脸颊擦过,声音透着无法控制的低哑,又淡淡的宠意,“你喝的可不比我少。”
在浴室洗手池边的时间并不久,但吻安觉得过得极其漫长,她一副醉态,却连他从浴室把她弄到床上走了几步,都无比清楚。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煎熬。
“关灯。”她整张脸几乎铺满红霞,坚持道。
郁景庭伸手拍掉灯光。
任何男人,平日里再斯文、再优雅,这个时候都只剩凶猛,甚至残暴,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揉进身体里。
床单皱皱巴巴,不堪蹂躏。
身上的男人却无奈的低眉望着她,又几不可闻的笑,“你快把我送进地狱了。”
她一双手几乎是毫不留情的抓在他肩头,一道道红痕清晰可见,可正题都没开始。
吻安含着醉意,“我紧张”
郁景庭抚了抚她的唇,“是会有些疼。”
大概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他越是温柔,并不急,只是体内的热烈却有着迸发的趋势。
吻安侧过脸,尽力的看清现在事情,祈祷了无数遍,但愿沐先生的人去见梁冰不会失手。
。
翌日清晨。
古瑛刚抵达华盛顿,接到一条短讯,眉头蹙了蹙,前往酒店。
郁景庭这一辈子,恐怕也忘不了醒来时的场面。
古瑛铁青着脸立在窗前,而他身边躺着不着寸缕的梁冰。
眯起眼,古瑛几乎咬碎了牙:“果然是报应,养了两个畜生?”
“干爹!”梁冰满目的惊恐,眼泪瞬间崩塌,扯着被单就几乎是爬下床跪着过去:“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
她怎么可能背叛他?!
但她身上那些痕迹,郁景庭肩头火辣辣的抓痕,都说明了昨晚何其热烈。
这到底怎么回事?
古瑛冷哼,低眉睨着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从未说过我今天抵达华盛顿,甚至你跟我这么些年,何时听我提过这三个字?”
显然,只因为知道郁景庭在这里才会过来。
郁景庭从起身,到现在的漠然,脑子里飞速闪过很多东西。
“你没话要说?”古瑛终于看了他。
郁景庭已经穿戴完毕,“没有。”
但他脑子里无比清楚,昨晚一夜欢好的人,不是梁冰,是她。
哼。
古瑛终究是弩极而笑,“果然是养了个好儿子,你哪怕跟我明说,都好过如此!也许我就把她许给你了,而不是糟蹋吻安。”
顾吻安?
梁冰,猛然抬起头,甩掉泪水,“对!顾吻安,就是那个贱货,是她,干爹”
“放肆!”
“啊!”
她差一点被古瑛一脚踢得窒息,趴在地上,长发狼狈的铺开,惊愕又可怜的望着那个男人。
“你所说的贱货,是我的女儿。”古瑛低眉。
女儿?
梁冰彻底傻了,怔怔的看了郁景庭,“你不是他儿子么?”
哼,古瑛忽而笑着,“很好,世界上只有四个人知道的秘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看来你们勾搭不短时日了?”古瑛越发笃定。
这个时候,无论梁冰如何辩解,古瑛都不可能相信她。
扫了一眼郁景庭,道:“你最好瞒着吻安我下午回去。”随机冲梁冰招手,等她跪地爬过来,才弯下腰:“至于你?”
郁景庭已然出了房间。
如果他要处罚梁冰,必然就是这会儿,但如何处罚,他不感兴趣。
疾步出了酒店,眉头始终拧着,神色极度凝重。
郊外的别墅,和往常一样安静,甚至古夫人依旧在客厅摆弄盆栽。
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