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着他拿着毛巾便要替自己擦汗,头下意识地往后面仰了一下避开了他的动作。

“别乱动。”凤墨离却没恼,只是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一手伸至她的脑后将她固定住,不准她随意乱动,另一手捏着毛巾替她擦拭着额头、脸颊上的汗水,动作温柔而细致。

“”安歌有些尴尬,她倒不是害羞,只是他的动作特别像妈妈给顽皮的小孩子擦汗,顿时让她觉得堂堂定远世子周身充满着母爱的光环。

嗯,这话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过了一会,寄奴便匆匆而来,身后不远处跟着闲庭信步般的曲阳,两人一急躁一淡定形成了鲜明对比,可看上去画面却意外的和谐。

“主子,曲阳来了。”寄奴先进了屋,一转身朝着身后扬声道,“老曲,你动作能不能快点?”

闻言曲阳神色淡淡,脚下动作却不见加快,仍旧提着他的药箱慢条斯理的走近,一步两步,与寄奴错身而过之时,听到他面无表情的动了动嘴巴。

“你想听我喊你老寄还是老奴?”

语气里不乏戏谑,只是隐藏得够深。

“噗”

曲阳的声音不算一向淡漠的景渊眼底都染上了笑意,更别提安歌与茯苓了,直接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致在心里为曲阳打上标签,腹黑啊腹黑!

“”寄奴风中凌乱。

他敢保证曲阳是故意的!老奴?亏他想得出来!

凤墨离也没将他们之间的斗嘴放在心上,沉吟道:“曲阳。”随后便将安歌与景渊方才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下。

“他们这是什么情况?”凤墨离不解。

闻言屋子里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曲阳身上,而茯苓这才知道今日情况有些不寻常,担忧的走到安歌身后,“小姐”

安歌冲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了,随即也将视线投向曲阳,说实话她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方才那种魔怔的情况。

“不受控制?”曲阳看向安歌与景渊,听方才凤墨离的描述,他还不能准确的判断出安歌与景渊到底是怎么了,自然便亲自问当事人了。

“嗯。”安歌点了点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的情况,眸色渐冷,“原本只是想切磋一番,但是与景渊纠缠了两个回合之后,突然心里升起了很重的杀意,压制不住的那种”

“我也是相同的感觉。”景渊没想到自己的感受与安歌的几乎一样,眼底也露出了一抹深思。

“看来事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凤墨离皱眉,

曲阳脸上神色淡漠,只眼底划过一道暗芒,快得转瞬即逝,垂眸思索了片刻,随后将话锋转向寄奴问道:“那你呢?”

“我?”寄奴反手指向自己,一脸懵逼,他怎么了?他很好啊

意识到曲阳脸上淡淡的嫌弃,寄奴忽然脑海里有道白光闪过,“哦!我啊,我倒是没感觉到那种感觉,可能是一招就被制服了。”

在景渊之前,他也曾与安歌动过手。

听完寄奴说的话,曲阳点了点头,似不经意般发出一句感慨,“嗯,还没蠢到无可救药。”

“”寄奴犹豫了一下,非常识时务的没有反驳曲阳的话,额,他是不会承认,就算现在逞一时口舌之利反驳了,之后他还是会被曲阳狠狠打压的事实。

“手。”曲阳一边坐下一边拿出小药箱里的脉枕,顺便朝着安歌示意了一下。

安歌知道他的脾气,依言伸出右手搭在他的脉枕上。

曲阳颇为满意,将衣袖往上挽了一道,伸出三指搭上安歌的皓腕。

只见他微微闭上了眼睛,神色专注。屋子里其他人都屏息看着他,这次不同于以往,耗时比较久,可没有人催促他,

替安歌把完脉,曲阳没有开口,只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景渊,“你也来。”

再次收手时,他的脸上并没有之前那么淡漠无波了,明显已经多了些许的困惑,还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兴奋,像是科学狂人遇上了一个极为挑战性的研究。

凤墨离沉声问道,“如何?”

“看不出异样。”曲阳已然收敛的情绪,神色淡淡地说道。

“没问题?”凤墨离皱眉,心里却想着,像这种情况看不出异样才是最大的问题吧?

曲阳一边放下衣袖,一边缓缓道:“此时他们已经都平静下来,从脉象上来看并未发现有何异常,只是方才提到的那种情况,倒是有点像走火入魔,可又不全然像。”

两个好端端的人说好了只是切磋,但是后来却陷入其中,差点打得两败俱伤,看上去很像练武时所说的“走火入魔”,但不同的是,如果真的是走火入魔了,那就算被救了下来,身体多少也会出现一些异样,可不论是安歌还是景渊,此时都很正常。

曲阳的话没有说完全,但是安歌与景渊是当事人,而凤墨离与寄奴都是习武之人,自然都能领悟他话里的意思。

只有一旁站着的茯苓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紧紧注意着屋子里几人的神色,心里暗自琢磨着,看起来还不是特别麻烦的啊!

“这么说,现在没有办法判断到底出了什么岔子?”说话间凤墨离神色晦暗不明。

曲阳倒是很干脆,“是,除非他们再出现一次这种情况。”

“”安歌默然,她听着怎么觉得曲阳的语气里隐隐的有些期待?

景渊与寄奴面面相觑,连曲阳都没有办法查明原因,那还有谁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以后若是再出现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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