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盈觉着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从哪下手,急的汗都出来了。
被她推倒的熊孩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打我,你是坏人,我要告诉我娘,呜呜!”
严文清对孙盈的无知,恼怒到了极点,“拿刀割掉我脚上的绳子,我就能下来!快点!”
被吊着的滋味可不好受,脑袋充血,他只感觉头要炸了。
“哦哦!我这就去拿刀,”孙盈慌忙朝家跑。
她跑的倒挺快,没一会便提着把菜刀跑回来。
剑被插入的位置很高,她得垫着脚才能够得到。
割啊割,好不容易割开了,严文清没了支撑,脸朝地,扑倒在地,摔的狼狈。
原本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的熊孩子,突然不哭了,大概他的姿势实在是好笑,坐在那笑的前俯后仰。
孙盈窘迫极了,她怕严文清生气,便将注意力转移到熊孩子身上,跑过去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提起来,“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那么没规矩,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放开我,放开我,你是个坏女人,娘,娘,快来救我!”
随着小家伙的呼救,一个女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手里还握着一根擀面杖,一眼瞧见自己儿子被孙盈拎着,顿时火冒三丈,“孙盈!你敢动我儿子,你他娘的活腻了是不是!”
孙盈一听见妇人的声音,吓的一个哆嗦,手里的小娃掉在地上。
我的妈呀!她怎么忘了这对母子前几日刚搬来的。
她叫张春,男人死了,是个小寡妇,娃儿叫小福,过了年要上私塾,所以才搬来镇上。
刚搬来第二天,就跟孙盈的舅母干了一架。
孙盈的舅母牛大娥,那是远近闻名的泼妇,身板强壮,性子泼辣,火爆起来根本不跟你讲道理。
孙盈他舅,是个窝囊废,胆小怕事,被牛大娥的跟儿子似的。
放眼九台镇,跟跟牛大娥干架的,还真没几个。
所以,当张春干架的时候,把牛大娥压在屁股底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是来了一个比牛大娥,更恐怖的母老虎啊!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老话说的真是太对了。
张春的雄壮,让那些觊觎她寡妇身份的男人,望而生畏。
孙盈赶紧往后退,瞅着张春手里的菜刀,直咽唾沫,“那个……我没欺负他,我跟他闹着玩呢,呵呵!”
小福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张春跟前,抱着她的腿,仰头看她,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娘,她推我,福儿屁股疼,屁股裂了……”
张春心疼的摸摸儿子的头,再抬头瞪着孙盈的眼神,不要太凶神恶煞。
孙盈吓的直往后退,她可打不过张春,“真没有,你别听小孩子胡说,严哥哥!”
孙盈想求助严文清,可是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严文清的身影。
倒不是严文清自个儿落跑,他是窘的没脸见人,所以才跑走。
张春握着菜刀,在孙盈眼前晃悠,“我可警告你,再让我瞧见你欺负我儿子,老娘非跺了你不可!”
小福躲在娘亲身后,冲孙盈吐做鬼脸,吐舌头。
小霸王就是这么练成的,总结四个字,全是惯的。
张春威胁完了,拎着儿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张春今儿心里也有事,刚才她瞅见一个贼威风的男人。
那大胡子性感的一塌糊涂,那眼神张狂的一塌糊涂,那身材好到一塌糊涂,她只看一眼,便迷的一塌糊涂。
张春不喜欢文弱的男人,有肌肉,雄性气息爆棚的男人,才是她的最爱。
张春长的不丑,也算不上多好看,生过孩子,身材保持的不错,那双傲然的胸,不知粘了多少男人的眼睛。
她正要跟人打听那人的底细,就听见儿子鬼哭狼嚎的叫声,她能不火吗?
等她抱着儿子,撵出一条街,那位雄性气息爆棚的男人,早没影了。
街边收皮子的秦二爷,正捧着个茶壶,悠哉悠哉的唱着小曲,余光瞄见张春,热情的喊她,“大妹子,你这是找啥呢?”
张春喘着粗气,正好也想找人问问,“秦二爷,我找个人,你看见刚刚过去一个牵马的人没有?个子高高的,满脸大胡子,模样有点凶。”
秦二爷打量了她一番,才道:“你找沐爷干嘛?认识他?”
张春一听秦二爷认识,脸上立马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原来他是沐爷,我还以为沐爷是个老头呢,那你知道他住哪?我,我找他有点事。”
秦二爷是个人精,一看她这个表情,猜了个大概,“我说大妹子,不管你有啥事,最好都别去找沐爷,人家刚刚的确刚刚牵着马从这儿走过去,马上坐着他媳妇,刚娶的,还热乎着呢!”
张春一愣,“他娶媳妇了?”
不过很快她又想通,“那有啥,这年头谁还不娶个二房,小福子,你爹找着了,回头娘就带你找他去。”
“好,我们去找爹!”小福答应的干脆。
秦二爷有点闹不明白了,难道这是沐爷啥时候留下的种?
“真乖!”张春乐呵呵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秦二爷,你知道沐爷住哪吗?”
张春觉着事不宜迟,她看上的男人,既然已经有了媳妇,她得抓紧时间。
也是外面这些男人惯出了张春的自信,她男人死的早,孩子刚满月,男人便出了事。
总的算起来,她跟她男人相处还不到两年,没啥感情。
后来也有人陆续给她说媒,可她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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