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她的遭遇中有着与他相同的地方,所以在经一番了解之后,原本从不关心除自身以外的人和事的他,竟意外地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姑娘起了恻隐之心。
再次遇见,是在一次混乱的事件中。
那天,一群学生因为受了易家生意场上的对手的挑拨煽动,前来工厂闹事,扬言着要烧了工厂。对着那一群不懂事的学生,他口头上定是和他们掰扯不清的,可他也不能用武力镇压,否则只会落了别人的口实。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她出现了。
几乎只是一眼的功夫,那个站在高台之上慷慨陈词的女孩儿,瞬间就打乱了他的心神。
他恍惚觉得,有什么东西已在心上悄然发芽了。
只是那姑娘似乎并不待见他。
他几次想跟她好好说说话,可她却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可不知为何,即便是对上她那副冷脸,他也还是忍不住想要接近她。哪怕只是简单地说说话也好。
第三次见面时,他故意丢了一块怀表在她所在的裁缝店里,为的就是能够有再次见面的理由。
那块怀表是回到了他的手里,可他却没有再见到她。
因为她离开了。
许是因为心里的那份莫名的执念吧,他觉得应该要把她找回来。
在她离开后的一个多月里,他把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还是没能找到她。那一个月里,正逢军阀内斗,路有饿殍,途有兵痞。而她一个姑娘家,在路上万一遇上歹人怎么办?
在这一个多月里,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那个名叫郁攸宁的姑娘竟在他心上扎根了。
他想,如若还能再遇见她,不论用什么法子,他都不会再让她像这次一样,逃离他的身边,逃得无影无踪了。
所以,当在农庄里找到她后,他便单方面的固执地认定,她就是他的人了。
这样的想法有些荒谬,可他却乐得接受。
他曾听一个人说过,爱情这种事,总要有一个人先主动,才会有开始和继续的可能。
所以他便厚着脸皮,一次又一次地纠缠着她。每当看到她无奈而又无可奈何,甚至有时还会忍不住想要揍人的模样,他竟意外地觉得她可爱极了,所以便愈发地想要逗她玩儿了。
她说他“无聊、幼稚”,他不可置否。因为事后他也觉得确实如此,可偏偏在她面前,他就是容易犯幼稚病。
不过也亏得他脸皮够厚,所以最终才能抱得媳妇儿归。
比起戏文里的那些波澜壮阔的爱情故事,他们的爱情似乎还是挺顺利的。虽然一开始也有过波折。不过他庆幸这样的顺利,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可以少耗费一些消除阻碍的时间,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互诉衷肠。
还没娶她之前,他曾设想过他们婚后会过着整样的生活。他想,他会整天陪着她,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玩,陪她吃她喜欢吃的东西,闲来浇浇花、逗逗她,日子可以不用太过精彩,但也决不能平凡普通了。
可娶了她后,其实好些事都没能达到他的预期。随着工厂的扩大,每天的事情也很多,经常的,一天之中半数时间都在工厂里度过,陪她的时间其实很少。他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快些将事情处理好,赶在晚饭前回去,陪她吃一顿晚饭,然后把一天中剩下的时间都留来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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