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谦看着庄小婉歇斯底里的样子,任由她嘶咬着他的皮肤,直到鲜血淋漓,也没有将她推开,英俊的脸庞始终冰冷如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庄小婉死死的咬着他,仿佛要咬下他一大块肉,吸干他的血才满意。
医生护士看到慕夫人这个模样,不由蹙起了眉,双眼都有着不赞同,难道慕谦就不是她儿子吗?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他?
即便自己的孩子再坏再不听话,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身为人母,如何能下得去口?
直到满嘴都是血腥味,庄小婉才松开了口,那眼神让人心寒,“你滚,这里不需要你,你滚,立即、马上给我滚。”
慕谦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血肉往外翻伤口很吓人。
“慕先生,你的手臂必需要进行处理。”
一个护士忍不住开口,慕谦却充耳不闻,转身一步步离开了医院,背影欣长而挺拔,尊贵冷傲,一个背影足以令人惊艳,却也让人莫名的心头发酸。
慕白被推出手术室,重度昏迷不醒,全身多处重伤,命暂时保住却还处于危险期,随时可能出现意外,也就是随时可能会死去。
慕一政夫妇一直在床边陪着他,双眼都没有闭一下。
慕谦走出医院,暗影出现在跑车旁,“爷,你的手伤了。”
慕谦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冷声交代,“通知蓝灵,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慕白的性命,无论她用什么方法,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总之我要慕白好好的活着,如果他出了意外,她也不用来见我了。”
暗影点头,“我知道了爷,你的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慕谦的车已经呼啸而去。
清晨,荣蓉才看见慕谦回来,白色的衬衫上还染着一片刺眼的血迹,她着急的迎了上去,心疼的问,“谦,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慕谦一言不发的抽回自己的手,大步走进书房,门紧紧关闭谁也进不去。
荣蓉看着紧闭的门,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三日后,慕白脱离危险,醒来不是喊饿,也不是喊痛,一直喊冷。
庄小婉给他加了两床被子,他还是迷迷糊糊的一直喊,“冷,好冷……”
庄小婉急的眼泪直掉,慕一政赶紧让护士去准备热水袋,期间慕白一直喊冷,她连忙握住他冰冷的手哄着,“乖儿子再等一等,你爸爸已经让人去准备热水袋了,再等一等啊乖。”
慕白眼皮睁了睁,他的额头受了伤,下巴也撞破了,脸被一层层的纱布包裹着,他看着庄小婉,视线有些朦胧不清,声音干涩沙哑,“我不要热水袋,我要温来宝,妈,你帮我把她找来好不好?”
庄小婉突然哭了出声,“小白你不要吓妈妈,温来宝她在坐牢呢,妈怎么把她找来见你?”
慕白撞伤了头,庄小婉就怕他脑子出问题。
慕白听到她的话,之后就没再吭一声,一直到护士拿着好几个热水袋进来,小心翼翼的塞进他被窝里。
这时慕白突然喊了起来,把护士吓了一大跳,庄小婉急忙走上前,“小白怎么了,哪里痛,告诉妈妈哪里痛?”
“妈,我要回家,我不想呆在医院,这里有好多恐怖恶心的东西,我怕。”
慕白双手紧抓着庄小婉不放,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得庄小婉心都快碎了,她立即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戴在慕白身上,“别怕,妈妈在这里陪着你,爸爸也在,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没事了乖。”
慕一政也赶紧将身上辟邪的东西取下来,戴在慕白身上。
没过一会儿,慕白终于安静下来,庄小婉松了口气,可这时他又突然低声道,“妈,我对不起来宝……”
这句话顿了很久,最终没有把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有眼泪从他眼中渗出。
没一会儿,慕白又昏睡过去,护士给他了打营养针。
第二天傍晚,慕白再次醒来,人清醒了很多,不再喊冷,也不再喊怕,更没有再提过来宝的名字。
荣蓉怀孕的事,对慕白打击很大,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越来越深沉冷漠,处事手段也越来越果决狠辣,很快便在商界展露锋芒,人们提起慕氏,不再只是慕谦而已。
慕白这个名字渐渐得到了商界人士的认可。
相反,慕谦这段时间特别平静保守,没有一个大动作。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荣蓉的肚子越来越大,人却越来越瘦,最后两个月的时候,她根本下不了床,一到晚上全身都痛,冷冰着痛,或者肚子痛,连上厕所都要让人抚着去。
蓝灵这段时间根本不敢离开别墅,一直亲自照顾着荣蓉。
这天晚上,荣蓉突然痛苦的哭喊起来,吓的正在一楼吃饭的蓝灵和慕谦急忙扔下碗冲上了楼。
蓝灵冲进去后便见荣蓉卷着身体,在床上痛的转过来翻过去,五官痛苦的皱成了一团,“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蓝灵生怕她这样会压到孩子,赶紧按住她的肩膀,“荣小姐你冷静一下,告诉我怎么样一个痛法。”
荣蓉紧咬着唇,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她抓着蓝灵的手哭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它好像在里面一直踢我打我,好大的力气,怎么办我快要痛死了,蓝灵你快帮帮我,我承受不住了,真的承受不住了。”
慕谦看着荣蓉不断涌动鼓起的腹部,沉着脸问蓝灵,“怎么回事?”
蓝灵还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