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闯入这里有何居心?”
色厉内荏,硬撑罢了!
夜直根本不在会她,只死死盯着她,深寒墨冷。珍珠全身已无己身之真魂,有的只是“噬魂蝶”曾经掠去的记忆。一个无知弱小之人,竟会以为自己还“活着”?而在夜直看来,由“噬魂蝶”吸取的魂魄之力,并不多。
其余的魂魄之力,又去了哪里?思可不哉!
“某问你,你要如实答应!”
不容拒绝,珍珠感觉无形的压力迎面冲而相至,何时中,她倒在屏风上,累得屏风倒地。若大声响,并无半点音色传出,屋外来往许多人,晃影去然,无一人听得。
“‘噬魂蝶’从哪里得来?”
“回、回禀大人,奴家,并不知!”
“讲”
珍珠,跪趴在地上,畏畏瑟瑟,瑟瑟抖拌,可怜可恨。于夜直眼中,只是一具尸首罢,毫无波澜!
那日,珍珠如往常要上台跳舞,与她不合一舞妓,又来滋事。争吵间,与酒杯扔在她裙衣上。刚上身的新衣,染上了污色。此时,近身丫鬟带来一个制衣娘子,正好为她制了件新衣。
环转数圈,美艳动人,舞衣束身,平添十分色!
至下楼时,对面来一楼里跑堂役使,经她身边,忽闻一阵香来,似是身着舞衣香气。行至一步,浑觉全身软骨,此时间,身边丫鬟似是无意中,踩在了她的衣摆上。
之后,便是她的香消玉殒。
待她醒来时,躺于己身棺木旁。陈大官人钟情她,为她在城外墓葬楠木棺中。
时也,命也,她已是身附黑蝶,重回人道世间。
“噬魂蝶”亦为她所用,‘芜将城’中将来必定无活人。
醒来第一事,即是寻仇!
此时,她才知,那害她四人已被毒杀。
一个舞妓、一个丫鬟、一个跑堂、一个制衣娘子,尸身早已沉入河流中。
陈大官人的管家买通四人,给她下药。
陈大官人的管家暗送老鸨千两银,四人送命。
陈大官人的管家是听命于陈家原配妻。
陈大官人的管家,是她的第一个“噬魂傀儡人”,只听命于她。
她“活”着就要噬人魂魄,陈家原配妻与其二子,早是她魂魄养料。
醒来第二事,去寻了苏凉。
听闻“夜闻香”可一命换一命,她寻去了苏凉,本是希望能够续命,可是,最终甚觉不忍。在苏凉离开‘芜将城’后,苏家二老堪堪若若,日渐苍色。自小被骗离开家人,珍珠深受感动,最终选择离去。
却不想,苏凉竟能安归,她心感慰怀。
珍珠的娓娓遥语,尤其讲到苏凉家二老时,泪涟盈盈。
此时,一件黑衣裙摆,来到了珍珠的面前。
一个低沉灵空的音色,在珍珠的头上位置响起。
“一介鬼灵,也敢大放厥词!”
不知何时,屋子里又多了一人。
不是,这是一女鬼,珍珠抬眼看到了黑衣女鬼,又是一个身着黑衣。
又是阴冷三分
一头墨发由一墨带随意系在挨背处,长托随地。
身段窈窕,面色明媚,可也冷淡渗人。
不食人间烟火气,生来鬼魅于世间。
就是珍珠,也甚觉羞色,自己的颜容竟无与比拟,好似尘埃。
忽的,一把亮银剑,轻轻搭在了她的肩处。
此般亮银剑,能够轻易削去天地间怨魂恨魄,永世消无。
珍珠忽觉魂魄要飞散般,魂魄之力在不由自主的向外散去,离身飞出而去的黑蝶,晃然间全部碎裂化为乌有。噬魂蝶食取的魂魄之力,便是要离她而去般。珍珠浑身无觉,惊恐无力地摔在地上。
天地间,她如一颗石尘,不经一弹,弹即立碎。
“不知天高地厚的鬼灵,连恶鬼都算不得,也敢在我家公子面前满口谎言。你以为,我家公子不知你的底?哼!因我家公子不管鬼怪闲事,可我却管得!顷刻间,你便会如烟消逝!”
满是对她的鄙夷不屑,珍珠一直以为现今己身已不惧鬼乱,不惧活人,或是不再惧一切。可是,几息间,才知自己如此卑微甚小。
“告诉你也无防,我乃索魂鬼,鬼魅儿。只要在世间作乱不安的鬼怪,我都可以收了她!”
话语间,手中亮银剑呼啦啦响起,像是回应她的话般,随时可收了眼前的作乱之鬼。
“对我家公子不敬,只是让你稍有不适,而你不说,我家公子自然知道你的。”
“而你,定会这样讲。”
敢在夜直面前谎话连篇,这个珍珠,真有胆色。若不是她还有此用处,早就一剑挥去,让她连一丝魂魄都留不得。
“说不清你如何得知‘夜来香’,说不清你如何得来“噬魂蝶”,说不清你如何得用城中的‘魂魄之力’,是也不是!”
亲身感受了亮银剑的散鬼之力,珍珠有些无知觉,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若说,便是全身剩余不多的魂魄之力,均要飞散而去的。可是,此时,却有一丝红线,把她身体里的魂魄之力又缠于一起,终于化成片片“噬魂蝶”,安静地趴在魂魄当中。
看了眼已经毫无知觉的鬼灵珍珠,鬼魅儿来到夜直跟前。
“公子,母蝶不在她魂魄中!”
夜直很少皱眉,此时却微皱额头,因有图腾半片面具遮挡,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母蝶不破,大阵堪忧!”
这件事果然棘手,“噬魂蝶”母蝶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