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比我高,我跟他说话就要昂起头,带了一丝害怕害:“我怕希望落成了空,我又要在等一个八年。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我不能在等一个八年了!”
蓦然间!
南行之伸出手臂,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带到他的怀里,“没关系,你还有孤”
南行之的怀中跟他的人一样,冷冷地,带着淡淡地冷荷香,我摇了摇头,凝噎地说道:“不我的天下只有他了,只有他了”
南行之松开我,“孤知道了,孤这几日会派人一路上注意些。”
我脱离南行之的怀,望着天空上的月色月光依旧,高空悬挂,从来不会有任何改变
风吹起南行之的衣袍他的背影跟夜色一样寂寥,斑驳的宫墙,甬长的宫道月色把我的影子拉得极长
每日,我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往城门跑,然后等到月儿出,南行之来接我回宫
自从他上回在宫道拥过我之后,来接我时,不再说任何话,我和他一前一后的回宫,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我还真忘记这是第几天了,姜国来南疆正常马车行驶,十五天二十日左右,快一些十日便道,再快一些六七日就能到
可是五月都过完了,我望眼欲穿的看着远方,却看不出来尘土飞扬
羌青眼中泛着心疼:“殿下,线报有误,姜国大皇子,其实没有来!殿下,回去吧,不要再等了!”
线报有误?羌青是谁?他怎么可能线报有误?
我脚下止不住在城外往前走,“二十一日了,羌青离你跟我说他来,已经有二十五日了,他还没有来!”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他为什么没有来?出事了?还是已经把我忘记了?
“殿下!”羌青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上前,“回去吧。”
我的心已被绝望灌满,我希望变成失望八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伸手拉开羌青的手,一下跌坐在地上。哭着笑说:“羌青,为什么他不来,你要告诉我,他来接我了?为什么?”
羌青蹲在我面前,伸手拂过我的脸颊,试图擦干我脸上的眼泪,可惜我的眼泪如倾盆大雨般,他怎么也擦不干。
“殿下,他可能有些急事,等办完事情他就会来!”
是啊,他不会不来,他一定会来
“殿下!”浅夏伸手来搀扶我,“地下凉,我们回去,奴才也问了人,大皇子不在姜国可能在来的路上!”
我被浅夏搀扶着,差点没起来,起来后,羌青揽着我,我却挣脱,木木地往城内走去
南行之依然站在原先的位置等我,见我满脸泪水,琉璃色的眸子紧一下。迎了过来
我径自过去,一个在往前走徒留着他伸出手怔在半空。
又回到八年来,我呆了八年的地方
这个地方,满是南霁云的味道,多待一时,每天都像活在刀刃上,一刀一刀地切开我的心,在用针一针来缝好
很疼很疼
“太后!”忘忧顶层厚重的额发,在皇后正殿门口,拱手禀道:“太后,忘忧已经找到解决情蛊的方法了!”
我扯开嘴角,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什么方法?”
忘忧一愕然,没忍住的抬头望了我一眼,随后低眸道:“转移让情蛊转移,用药引把情蛊引到另一个人身上”
“不用了,下去吧!”我苦涩地笑了一声:“就这样吧!”
我越过忘忧进了皇后正殿,花椒味道依然飘荡,我进去之后,咬着嘴唇哭悲痛欲绝
月色姣洁下。
一道黑影站在我的面前,背着光,黑影他慢慢的蹲下来,伸出手,擦在我的脸上。“别哭,孤送你回去,送你回到他的身边!”
“呵呵!”我哭地抽嗝,笑着摇头:“我哪也不去,我哪也不去,他说来接我走的,他让我等他来接我走我不能走不能走”
南行之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手一转,把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冷荷香愈发地冷淡。
我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哭得悲悸万分
“姜了,你把南疆当成你的家,把孤当成你的家!”
“不!”我哭喊着,“我要等他来接我,他说了会来接我,他说过的”
他说过来接我的我一直相信的我不要把别人当成家,就像南霁云一样,我把他当成家然后土崩瓦解支离破碎我再也不要把别人当成家了!
五月过完了翊生还没有来。就像羌青所说,是他线报有误,姜翊生没有来接我走
北齐又在骚扰南疆的边关,此次的动静,比往常都要大,南行之跟羌青说:“孤不打算再忍了。羌大人怎么看?”
羌青在南疆呆了这么久,南行之唤他一声大人,只是把他当成老师看待。
羌青思忖片刻,道:“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为什么忽然之间有这么大的动作,齐惊慕他在怕什么?”羌青说着把视线转向我,我正在轻抿茶水。
南行之冷冽道:“孤不管他在怕什么,反击势在必行!”
羌青还是不赞同,“在等一等,王上,在等一等,我去查过之后,再决定如何反击可好?”
南行之目光看了我一眼,我把茶盏轻轻一放,看着这多年容颜未有变化的羌青,若有所指道:“羌兄,你在害怕什么?”
羌青脸色微变,笑道:“两国交战,岂能儿戏?”
我脱口正声直接道:“可我南疆随时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