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她吸取了上一次婚姻的教训,发誓不再找‘小家子气’的男人,一定要找个大气的英雄人物。于是,年少英雄的靖北侯秦铮就得了她的青眼。
可闹出这么一出来,秦铮连爵位都自请削除了,显然是不愿做驸马的。这秦铮本就是梁国公出身,自己又功勋卓著,自然不是当年那位探花郎那样任人摆布,他以自请消解爵位以退为进……哪怕皇上、皇后也不好强压着人迎娶,福安长公主那点儿意思也只能作罢!
继而,那两个人就叽叽咕咕地猜测起这一回是谁能够被皇家招为东床。
其中一个笑得很是猥琐:“……这位可是扬言找一位英雄,嘿嘿,就是不知道,这位即将入选的英雄跟公主府里的那些,能不能和谐共处……”
另一个嗞着酒,似笑非笑的摇摇头:“这个谁知道,不过,既然是大气的英雄人物,自然也要心胸宽广才行!”
语罢,两人低声狎笑起来。
廖文清挑挑眉,不由也有些失笑。之前还只道那公主只是骄横跋扈,没想到还热衷豢养面首……这样的公主,也难怪靖北侯反应那般激烈!
不过,廖文清的笑容只是一闪而过,他想到了靖北侯秦铮年前的‘出京疗伤’……如今安阳府疫情未明,靖北侯应该不会以身犯险吧!
廖文清在落霞居里坐了两个时辰,旁边两个人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注意到。不过,他这半天也没白坐,他想到了说服父母亲放他离京的法子。
廖文清这些日子虽说日日外出,却只是泡茶楼酒肆,高夫人渐渐也放了心,只以为小儿子放弃了离京的念头,是以关注的也没开始那么严苛了。
这一日,廖文清破例没到天黑就回了家,一进家门,问清父亲在书房就直奔过去。
“……咱们托庇在秦家和唐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靖北侯那等人物也要出京避祸,很难说我不被人盯上,毕竟咱们的香皂在京城风头正劲,眼红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有人发现我跟秦家的关系,还有被人挡了炮灰的可能……”
廖家丞沉浮商海多年,所经历的比廖文清要丰富的多。小儿子的这一番分析他也想到了,但还是很欣慰小儿子的眼力分析力都有了长足进步。
廖家丞半天没有说话,捧着一杯茶默默地沉思着。
廖文清将事情说完,又把自己的猜测说了,见父亲沉思不语,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在一旁忐忑地等待着。
过了好半晌,廖家丞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廖文清连忙上前给廖家丞冷掉的茶水换成热的。廖家丞看着在身边殷勤的小儿子,再一次暗暗叹了口气。这孩子说的什么秦家唐家,虽说有些道理,但他很清楚,小儿子如此急着离京并非为此。
唉,罢了,那个女子也算是有勇有谋,有又那般的医药商业奇才,遂了小儿子的愿娶进门,也会让廖家的家势更上一层楼。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廖家丞缓缓开口。
廖文清脸上一喜,却又连忙收敛了自己的喜色,笑问道:“爹爹真是如此以为?”
廖家丞抬眼看看儿子掩不住的喜色,垂了眼又叹了口气,道:“嗯,你就收拾收拾离京暂避吧,你娘那里,我去说!”
“嗳,谢谢爹!”廖文清喜不自胜地一揖及地,脸上的喜色再也掩饰不住。
“你小子先不用谢我,我还有话没说完!”廖家丞看看神色紧张起来的儿子,淡淡道,“你此次出京,非比寻常,我给你挑几个护卫带上,记得不管去哪里,都不能让他们离身……还有一事,进安阳前一定要打听清楚疫情如何,若是疫情未传到安阳你才能回家。而且,回到安阳后,绝对不能以身涉险……”
说到这里,廖家丞顿住,看着廖文清道:“你若不能答应我说的这些……”
“爹,儿子什么时候说不答应了,您说的都是为儿子好,儿子怎么能不答应!”廖文清赶忙阻住廖家丞的话头,急切地表着态。
廖家丞听到儿子应允了,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好,你这就去收拾行李准备吧。明儿一早你就启程。”
廖文清欢喜地应着,转而又有些担心道:“我娘那里……要不爹爹跟娘说儿子只是去作坊了……”
听儿子还顾及母亲的感受,廖家丞略感欣慰,微一思忖,点头道:“作坊就在城外……不妥。就说你跟着商队去了关外吧!这个时候,也到了我们廖家去关外收参的时节,你母亲是知道的,这么说她才不会疑心。”
说完,廖家丞看着廖文清,眼神中隐隐的担忧让廖文清心头震动,连忙躬身施礼,肃穆道:“爹爹尽管放心,孩儿此次出京,旨在避祸,必会爱惜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让爹娘担心之事。”
廖家丞这才缓了颜色,微微颌首后,就把廖文清打发了出来。
有了老爷子的支持,廖文清离京就变得简单起来。当晚收拾了行李,跟娘亲高夫人辞别时,难免又听了一番唠叨,却多是慈母的挂牵和担忧,廖文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