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捞出来,手边却没有可用的东西,只能无奈而惊惶地看着那本子被火苗吞噬的一点不剩。

这就是严家开地下钱庄的账目。

珠姨居然吩咐丫鬟给她烧掉,又转头骗穆立说她已经收拾好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玉竹并不知道穆春的这些事情,她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既然是不用的物件儿,为何不回来了就烧掉,偏走了才让你烧?”

那丫鬟回到:“奴婢只是听命行事,并不知道。”

她不知道,穆春却是明白的很。

昨日账目才送到穆立手里,若是昨日就烧掉,那穆立若是想起来要看,该如何交待?珠姨办事一向是牢靠的。

今日走了烧,穆立路上是骑马的,肯定不会看。

等到了楚州再要看,推脱路上丢了,家里忘记了,或者别的什么缘由,也就说得过去了。

一本账目,说起来重要,可穆立定然不会太为难珠姨。

毕竟,严家私开地下钱庄的事情,只要穆立留心派人去查,定然是能查准的。

账目这东西,不过是让穆立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只要穆立相信了,那一切都好办。

她不明白的是,珠姨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穆春百思不得其解,她心里既懊恼又不甘。

同一时间,严和明拿到了李掌柜给他的字条,上面的字数不多,却足够用“地下钱庄事情已露,请火速处理。”

处理?处理起来很容易的。

无非是拿银子堵口;将生意收到正途;再做假账把账目抹平;然后开一些别的名目说明巨额钱财的来源罢了。

只是,谁这么好心?又能知道这些?

他问李掌柜,李掌柜只说是有人擦肩而过塞到他手里的,并没有见过真容,却又信誓旦旦的告诉严和明:“一定要相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人是绝不会害您的。”

严和明自然没理由无条件相信,半信半疑地与严子松商量,严子松说道:“这么大的生意说丢就丢,那不是断了财路吗?”

可等看了严和明的字条,认出上面的笔迹,却又立刻斩钉截铁:“把生意都先关了,防范万一。”

严和明何等聪明之人,知道严子松态度忽然改变,定然是认识字迹,既然他这样笃定,肯定是相信报信之人的话,毫不犹豫便去部署。

等穆立到了楚州,找不到账目,本着不可错过的原则派人去徽州调查的时候,那边最大的严家钱庄,早就已经开始做正经买卖了。

再问几个传说中受到高利贷逼迫,家中出了人命的苦主,却是各个都否认,不承认受过严家的迫害。

毕竟,大把的银子到手了,再加上要为还活着的人考虑,多少的眼泪委屈都能吞下去的。

即便是有些不要银子的人家,也总还有些别的掣肘,容易被严家拿来要挟。

如此,竟然一点儿把柄都没有抓到,穆立回信给穆春,穆春大跌眼镜。

再去阳岐城里的严家钱庄看,早已经按部就班,做正经生意了。

李掌柜看着二少爷,不住地擦冷汗,却一直嘴硬不肯松动,心里却是后悔死了,当初得了那字条,就该直接交给严子松的,为何要听那妇人的话,交给严和明,引出这一遭来。

那日严子松早就与他耳提面命,不许他再提起关于那个女人的半个字,可如今二少爷又来问,且咄咄逼人,他不知道如何圆谎。

“那人你竟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严和明心里怒火直冒:“即便是看不清楚面容,也该看的明白身形才是,李掌柜,你在严家二十几年了,一张字条能够让你听命行事的,怕是十分重要之人,你瞒着我,又有什么好处?”

李掌柜战战兢兢:“不是老朽不说,实在是一无所知,那人留下字条就走了。”

“就走了?”严和明俊朗的眼神出现些许凶光:“你在严家不说位高权重,却也是地位稳如泰山的,一张莫须有的字条,就能够让你立刻听话得拿给我,而不是去彻查,却判断,去肯定,这说明什么?你当我这二少爷是傻的么?”

李掌柜又擦了几下汗,只是到底赶不上流冷汗的速度,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住的给自己打气,索性不再回答严和明的问题,只一问三不知。

严和明见他软硬不吃,也知道他心里效忠着严子松,还轮不到自己这个少主,也不再为难,只轻轻一笑,邪魅丛生。

李掌柜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

他知道珠姨不会平白无故跑过来递纸条,却不知道字条的关键在哪里。

严子松一看就信了,是因为严子松早就知道她一直在穆家,在穆立身边。

若是这样传出来的消息,那定然是穆立有所觉察,要对严家调查了,所以才立刻着手去办。

严和明如今云里雾里,却又不甘心原来严家还有这样一张信息网瞒着自己,心里着实愤怒。

“我一个人没敢说。”李掌柜去跟严子松汇报。

“好。”严子松说道:“做得好。”

“可是,这事情到底是瞒不住的。”李掌柜问道:“当初我以为她已经死了,谁知道这又冒出来,若是二少爷知道……要迎她回严家……”

“不会的。”严子松叹了一口气:“我不会让她回严家的。但是,我一定要让穆家灭了,接她到另外的地方,和我在一起。”

这是严子松的执念。

李掌柜轻叹一口气:“老太爷还在,老太太也在,夫人定然也是不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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