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嘞个比,瞎吵什么呢?姓董的,你告诉老子一句实话,今天给不给我们开工资!”那个身材壮实,大手大脚的男人用手一扯,把吴校长拉了一个趔趄。
任笑天天皱了一下眉头,这人也是小学校长吗?说话的语言和动作,都是极为的不雅,怎么看起來,和那种出海打鱼的鲁莽汉子差不多呢?
“这是海边小学的顾校长,呃,沒有,沒有什么文化!”小郁的介绍有点吞吞吐吐。
沒有文化的人,也能当小学校长,岂不是误人子弟吗?任笑天一行人摇了摇头,看到任笑天在摇头,郁文远赶忙补上了一句说:“他是海边顾瘸子的哥哥,因为这个关系,才当上了校长!”
郁文远的声音很低,就连任笑天的耳力,也不过是刚刚听到,站在后面一点的全慕文等人,根本就沒有能够听得清内容,他们的眼睛,都盯在了屋内的情形发展上。
“姓顾的,说话不要带脏字,告诉你,镇里的账上沒有钱,你们來政府要钱,也是白來一趟!”董思海有点恼羞成怒,说话的同时也站了起來。
顾校长也不怵他,往前一挤:“姓董的,你想蒙我,告诉你,我的情报准得很,任区长來上任,可不是空着身子跑來做官的,嘿嘿!人家带了五万元钱,那可是从区财政上拨过來的票子!”
听到这话,那个施校长和吴校长都是一脸的兴奋,有了这笔钱,好歹也能要上几个月的工资,老人和孩子也算是能开上一点荤腥了。
任笑天从区财政带五万元钱上任的事,知情的人不超过五个人,用手指头扳着数,李震民、彭中云加上财政局长,还有一个是办手续的会计,这种事情就是用脚趾头去想,也能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不然,任凭眼前这个姓顾的校长,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消息。
办公室里的董思海,一听那个顾校长的话,脸就沉了下來:“姓顾的,我可告诉你,任区长带來的这五万元钱,可不是只为你们做老师服务的,镇里欠下的那么多招待费,还等着靠他还账哩!”
这说的是什么屁话哩,不给人家解决工资的问題,反而说是要把钱用來还吃喝玩乐的欠账,这事搁在谁的头上,听了都不会舒服,这不是在劝说,标准的是在撩火,丁一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想要进门吼上两嗓子,任笑天轻轻地摇了摇头,算是止了下來。
“放屁,你姓董的是在放臭屁,你们当官的有钱吃喝,沒有钱给我们发工资吗?我不和你说哩,走,我们找任区长说话去!”顾校长拉了吴校长一把,拔腿就往门外走,他这一动,施校长和吴校长对视了一下,有点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动了步子。
“告诉你们三个人,你们找任区长也沒有用,我给你们把话说白了,眼睛盯着这笔钱的人,可不是一家两家!”董思海是唯恐天下不乱,又拱了一把火,任谁都能听得明白,这不是在劝阻,而是在告诉眼前的三个人,如果想要钱,那就要趁早,手快的哈哈笑,手慢的双脚跳。
“不用你们找,我任笑天就在这儿!”任笑天沒等三个校长出门,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看到任笑天带着新來的几个领导,一起涌进了办公室,董思海也是一楞,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不好,不好,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知姓任的听到了沒有,如果听到了,岂不是把我自己给出卖了吗?想到这事,他狠狠地盯了跟着进门的小郁一眼。
听到任笑天的说话声,打头阵的顾校长猛一停步,差点和后面的施校长、吴校长撞到了一处,看到对面这个小白脸,顾校长在鼻子里‘哼’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原來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
“噢,你就是任区长,我们找的就是你!”顾校长大大咧咧的在说话,他这样说话的口气,可不象一个为了工资而奔波的小学校长,到好象是在找任笑天打官司的对手一般。
施校长一听,连忙出声制止:“任区长,别误会,别误会,我们三个人到政府來,只是想向你们领导反映一下我们的具体困难!”
“对,是有点困难,想请领导关心一下的!”吴校长也赶忙补上了一句。
对他俩这么说话,顾校长‘哼’了一声,心中暗骂一声,这两个熊人,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只是大敌当前,心中虽然不满,也沒好再说下去。
“行,大家坐下來说话,不管是什么情况,你们管说,我们管听,如果有什么问題,就大家商量着办!”任笑天一脸笑意的张手肃客。
重新就座以后,任笑天问起了情况,董思海和三个校长相继介绍了一番。虽然是各有侧重,各说各的理,事实到也沒有多大的出入,确实是小郁介绍的那样,欠下了105个教师的半年工资,合计是41850元钱。
“董委员,这事平时是怎么处理的!”任笑天和颜悦色的在说话。
董思海有点迟疑不决地回答说:“任区长,按照以往的规矩,应该是明天发工资,只是,!”
“只是什么?你把话给说清楚嘛,不管有多大的事,我们商量着办就是喽!”任笑天仍然很耐心。
董思海不停地挤眉弄眼,意思是有些话不能当着外人说,只是任笑天的眼神不太好,楞是沒有看到,到了最后,董思海也有点无可奈何:“任区长,我就说句实话吧!实在是镇里的账上沒有这笔钱!”
“哦,是这么一回事,管钱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