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皱着眉头,看样子跟我遇到了同样的难题。
忍了好一会,还是米娜先开口了:“傻弟弟,你把脸转过去。”
米娜说的结结巴巴的,要不是她脸上都是污迹,我保证能看到她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的红。
我背过脸的时候,眼睛余光看到米娜从她睡的那一边床下,拖出来一个盖着盖子的木桶。
“你到床的另一边去,你要是回头看,我保证挖了你的眼。”
米娜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威胁,而是那种无所躲藏的羞赧,我马上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偷看。
应该是米娜掀开了木桶的盖子,一股气味弥漫开来,我连忙捏上了鼻子。
米娜可能看到了我的动作,说你别捏鼻子,你把两只耳朵堵上,一定要堵得紧紧的,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我知道米娜为什么让我捂耳朵,连忙抬起两手,伸出两根中指,死死地塞住了耳朵。
房间是密封的,就算我塞住了耳朵,还是能听到细细的溪流声音。
我努力不去想那些画面,就在心里默念正气歌。
念着念着,我觉得胸口一热喉头一甜,一弯腰把刚吃下的鸡蛋吐了出来。
地上是乌黑的痕迹,看来鸡蛋在我肚子里,吸收了什么毒性或者邪气,不然不会这么黑。
米娜已经解决完了,过来给我拍拍后背,把剩下的一口水给我灌了下去。
“憋不住了吧,去吧,那就是马桶,你刚来把我弄醒了,我感觉不好意思,就给藏到床下了,现在反正也没办法,回头你放到墙角就行了,明天的时候,他们会来帮我们倒掉的,一般三天倒一次。”
我解手的时候,米娜也跟我一样,站在床的另一边,捂着耳朵背对着我。
最后我把马桶放到墙角,米娜又从床下拿出一把破旧的笤帚,把地上我吐出来的东西扫了扫。
本来我还以为,鸡蛋是被我体内的毒血污染了,不过后来我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感觉污染鸡蛋的邪气毒性,应该是来自这间屋子或者屋子里的某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