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心中得意的同时,面上浮现出一丝悲壮,凛然道:“这份奏疏一上,朝中史宪之、高公和张尚书自然能够看出其中的意味,可以想想,老夫将来肯定会被东南诸君子唾骂一世。可老夫却是不惧,国事已然如此,只要能够富国强兵收复失地的人才朝廷都要大用。若仅仅以道德甚至是党派的不同而弃之不用,乃是国家的损失。只要能够光复神州,老夫就算背上骂名,又有何惧哉?”
他在内心中已经说服了自己。
钱谦益在奏疏中的立论,不能说毫无道理,比如他指出“‘门’户诸臣植党营‘私’,断送社稷,断送君父”,确实是晚明政治中一大问题,
明朝末年的党争到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不为是非,只看屁股的程度。比如东林和阉党之争,没错,你东林党人都是人品高洁的君子,可半事能力差。阉党虽然都是小人,可世事‘洞’明人情练达,行动力极强,颇有干才,是能做事的。
明朝最佳的政治生态应该是两党相互监督相互牵制,而不是一家独大。如果那样,对国家来说就是一场大悲剧。
而明末的国家的元气就在这一场接一场毫无意义的政治斗争多耗尽了,现在也该到了彻底解决这一问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