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好奇地道:“皇上,何事如此高兴?”
“容妃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会替朕高兴。( ”说话之时,弘历脸上有着难掩的喜色。
他的话令绮罗越发好奇,“究竟是何事?”
“你随朕回养心殿就知道了。”说着,他已是起身往养心殿行去,绮罗连忙快步跟了上去,弘历走得很急,令绮罗跟得极为吃力,好不容易赶到养心殿,在看到候在殿外的人时,绮罗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弘昼与傅恒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且二人皆是一身戎装,仿佛……刚从沙场归来。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绮罗否决了,他们二人早被弘历罢了所有差事,赋闲在家,怎么可能上沙场。
二人一起拍袖跪下,恭声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待得二人起身后,弘历不及进殿便急切地道:“四喜刚才已经与朕说了,他们二人呢?!”
“因为没有皇上的旨意,所以未曾入宫,臣弟派人看守着他们。”弘昼话音刚落,弘历便道:“四喜,立刻传他们入宫。”
待得四喜离去后,弘历方才转身进到养心殿,而弘昼等人也随之入内,绮罗试探地道:“皇上,您还要见什么人啊?还有,您不是免了和亲王他们的差事,不得上朝吗,为何他们会是这身装扮?”
对于她的问题,弘历笑而未语,他不说,绮罗也不便多问,只能在心中暗自揣测,但无论她怎么揣测,都想不到,竟然会看到那样一副情景。(
波罗尼多与霍集占居然……被人五花大绑押进了养心殿,绮罗用力揉一揉双眼,只当是自己看错,但放下手后,眼中所见的依然是这两人,也就是说……这是真的,而非她所以为的眼花。
弘昼拱手道:“臣弟幸不辱皇上所望,与傅大人一道大败回部,杀敌两万,挫其阴谋,并生擒回部大小和卓,请皇上发落!”
弘历重重一拍御案,欣然道:“很好!老五、傅恒你们此次立下大功,朕必会lùn_gōng行赏!”
“谢皇上隆恩。”这般说着,弘昼与傅恒低头退到一边。
弘历将目光转向一旁呆若木鸡的绮罗,似笑非笑地道:“容妃这么久没见家人,今日得见,为何不见高兴之意?”
绮罗回过神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颤声道:“臣妾自然高兴,只是为何皇上要将二位叔父捆绑成这个样子?他们犯了什么事吗?还有和亲王刚才说……大败回部,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轻笑道:“这些事情,容妃不是最清楚的吗?”
绮罗此刻已经很不安了,努力维持着笑容道:“皇上说笑了,臣妾一直幽居深宫,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是吗?”弘历笑意不减地望着她,令绮罗越发不安,未等她言语,弘历已是对四喜道:“去将东西拿来。”
“嗻!”四喜退了出去,不多时,手捧着一叠书信进来,恭敬地呈给弘历,后者接过,旋即一把掷在绮罗身上,冷声喝斥道:“直至此刻,还在满口谎言,你自己去看!”
入宫将近一年,绮罗还是第一次遭弘历喝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慌意乱地蹲下身捡起散落一地的书信,在看到书信上的字迹时,她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盯着书信,这些……这些书信怎么会在弘历手中?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明明就……
看到绮罗僵在那里,弘历冷声道:“如何,看清楚了吗?”
绮罗缓缓站起身来,颤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明明都……”她脑袋一片混乱,不知该怎么说才对。
“为什么你写给波罗尼多他们的书信会在朕手里是吗?”弘历起身走到面如土色的绮罗面前,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由着你摆布控制吗?容妃,想要控制朕,你还远远不够资格!”
这一刻,弘历的目光狰狞如恶鬼,令绮罗不敢直视,浑身颤抖不止,事情变化的太快,令她难以接受,良久,方才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自从傅恒带回从王秋住处搜出来的半张信纸后,朕就开始怀疑你与波罗尼多他们,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你的信再没有送出去过!”听得这话,绮罗倏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弘历,“你……你说什么,没有送出去过,不……不可能的,阿英明明与我说,每一封信都送去了回部,怎么可能,难道她背叛了我?”
“阿英没有背叛你,不过你们自以为机密的送信渠道,早已被密探识破,所有书信都在半路截留,随后再命擅长临摹之人,依着你与波罗尼多二人的笔迹模仿书信,也就是说,你们收到的书信,皆是朕命人伪造的,信中的内容,自然也都是假的。”
“假的?!”绮罗骇然失色地道:“我……我收到的书信都是假的?这几个月来,全部都是假的?”
看着她惊骇欲死的面容,弘历笑道:“不错,全部都是假的,无一封是真;自然……也包括回族大军逼进京城,不日之内就可攻破京城之事。”
“乾隆,你好卑鄙!”波罗尼多咬牙切齿地盯着弘历,若不是后者伪造绮罗笔迹,让他们以为时机成熟,发兵进攻,又怎会入了弘历的圈套,遭到傅恒与弘昼的埋伏,不止吃了败仗,还被他们生擒。
“卑鄙?”弘历哂然笑道:“论起这两个字,朕怎么及得上你们二位,为了麻痹朕